崔子光面露惊讶之色。
“孔堂主,您贵体有恙啊,怎么回事,要不要我帮你从火阳城里请个郎中呀?”
“我中了血寨主的毒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!”崔子光愤愤地道:“血寨主做事,太过毒辣,残害良民,天人共愤,老兄,我要给你报仇雪恨。”
“敢问……崔先生来此何干?”
“不瞒孔兄,我到这儿来,是奉了上司命令,伏击匪帮和乱党分子。”
孔庆汉赶紧说道:“唔……崔先生,我家里怎么会有乱党?你……搞错了吧?”
“不然,”崔子光的神情还是严肃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,“孔兄,你有所不知,此乃参军府吩咐的公干,所有军民人等,一体遵凛。据地方衙署得到的情报,狮虎山的血寨主,已经江湖大盗左擎天,勾结起来,阴谋作乱,并和南方的乱党,同气连枝,欲闹大事……”
“可是,和我没关系吧。”
“你这话就不明智了,孔堂主,你为什么受伤,还不是血寨主害的吗?他们的目的,是要串连南北,从两广到京畿,图谋大业,火阳,作为咽喉之地,正是兵家必争之地,血寨主自然要剔除异己,你们神刀堂,既不能为他所用,必然在打击之列。这是乱党的宏图大计。”
“崔先生,这些国家大事,恕我听不懂。”
孔庆汉对于崔子光的“大尾巴狼”模样,十分反感。心里不住暗骂,你他娘的年初还在狮虎山当杆子,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官府的鹰犬,就跟老子耍起官腔来了?装得跟个正经官员似的。
崔子光却是一脸傲慢。
他用“官对民”的语气,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扬着脖子,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你也用不着懂,凡事我来安排便罢。你们只要协力配合,尽庶民之责就好。好了,详细的我也不说了,总之,你们神刀堂,什么也不用做,既不用出人,也不用出力,就借我这块宝地一用,我带了一个小队的保安团,在贵府埋伏……”
孔庆汉恨不得给他一巴掌。把这张牛皮哄哄的脸给抽个嘴歪眼斜。
老子的家,你给拿着当什么了?
“崔先生,这不妥吧,在我家打仗,那不是什么都打烂了?”
“孔堂主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是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?如果不把血寨主给铲除,你的脑袋就被‘咔嚓’一下让人家给砍掉了,你老兄是明白人,不用我多讲吧?”
孔庆汉一肚子气。
但是现在也没好的办法。毕竟崔子光是带着保安团来的,代表着官面儿,论地位、论实力,自己都只能屈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