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士友坐在墙角。
“左兄,”徐文昌说道:“兄弟说话比较直,请你不要见怪,要我说啊,你让郭老千搞的那个‘赌王大会’,根本就是屁用都没有。发财的道路千千万,你搞那干吗,脱裤子细放屁。”
左擎天被他奚落,倒也不以为意。
徐文昌这样的兵痞,嘴里还能冒出什么好话?
“徐队长,兄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自有苦衷。我比不了你们队伍上的人啊,汉阳造一抡,天不怕,地不怕,我是一介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得想办法谋点财路啊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”
徐文昌咧开大嘴岔子,大笑,“算啦,老兄,你还书生,还手无缚鸡之力,你真是猪八戒戴眼镜,假充斯文啊。被你坑过害过的人,只怕我们保安团所有的人加在一起儿,也……”
“玩笑,玩笑,”左擎天摆摆手,“你这是什么话。徐队长,还是说说你这次来到敝宅,有什么具体安排吧。宋团长那里,有新的部署了么?”
“当然,”徐文昌说道:“这回不但是宋团长的部署,而且是陆将军亲自部署,咱们这个十面埋伏之计,那是一环扣一环,左老兄,你前些日子坑蒙拐骗,抓了那么多江湖上的头头脑脑……”
左擎天一摊两手,“我可是按照陆参议的命令,那么干的,得罪了江湖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帮派,从此家无宁日,处处树敌,你们可得替我洗个清白。”
“嗤,”徐文昌冷笑一声,“世道上,哪有那么多清白,左庄主,你本身也不是什么白道,黑吃黑,抱的什么屈?不不……你等等,别误会,宋团长他们,自然知道你的功劳,下一步,就要拿着这些抓来的俘虏,做文章了,兄弟今天到这儿来,就是要跟你一起,做这件事,执行下一步行动计划。”
“哦,什么行动计划?”
……
……
罗汉雄和桑丹凤带着队伍,已经下了馒头峰,顺山路南行。
劳无悔坐在驴车上,罗汉雄继续充当车倌儿,桑丹凤坐在另一边的车辕上。
那几十名狮虎山的喽罗,分成数路,分散隐藏前行。小小的驴车上,只有罗汉雄这三个人。山道上,响着单调的驴蹄声。
“劳前辈,”罗汉雄说道:“我告诉您一件好消息,前些日子,我遇到过阳无离阳前辈,他和医药界的朋友,新研了好多药方,悬壶济世,拯救苍生无数,如果您愿意,我送您去跟他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