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上上下下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又将破天八尺刀的碎片供奉在坛前,以明心志。
“敬告宋家列祖列宗,孩儿得贵人相助,终获答案。”
“破天八尺刀已断,武家诅咒已解。”
“大罗洞天开启后,孩儿必将为一切做最后了断。”
“告慰先祖在天之灵。”
宋天运坐在一旁看着他敬拜先人,心中一片祥和。
他自知时日无多。
本就是苟活人世。
只因放心不下。
现在心安了,寿元将近。
只待静静离世,将所有的一切,同宋无道,挽香,以及所有为宋家前赴后继献身的子孙们好好聊聊。
告诉他们恩怨已尽。
告诉他们自己有多为宋哲骄傲。
这时,祠堂外,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宋哲回身望去,竟是武贵到访。
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咄咄逼人,口出恶语。
而是对宋天运跪拜后,又对宋哲恭敬行礼。
接着焚香敬拜,跪地向宋家牌位叩首。
待流程走完后,武贵才说:
“这些日子铁剑盟重建,诸事繁忙,加上我欲单独致歉,之前武家子弟修缮祠堂,并行谢罪礼,我便未来,还请恕罪。”
宋哲道:“心意已知,何需形式。”
这些日子,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拜祭。
碧游山庄,飘香楼,连同其他门派都来过了。
武贵叹了口气,看向宋家一门的牌位,感叹到:
“我一直视宋家为大敌,却想不到,这一切都因武家而起。”
“武长攸非我先人,枉死的英灵还欲杀我等而后快。”
“我父为全一己之私,凶残至此,桩桩件件,罄竹难书。”
“终是铁剑盟有负宋家,请再受武贵一拜。”
他语出诚恳,欲再行拜礼。
宋哲连忙制止,并道:
“宋哲不敢说心中无怨,但我宋家也没做到事事清白。”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,既是一切说开,足矣。”
武贵苦笑一声,想起自己曾经在此的所作所为,只觉懊悔讽刺。
若非宋哲被救下,他恐怕早已铸成大错。
到时百死莫赎。
宋哲又问道:“武门主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
武贵低头道:“老样子,疯疯癫癫。”
“这或许便是报应吧,他做下的一切,终究报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铁剑盟遭受灭顶之灾,群龙无首,武平川又得罪同道,结下不少仇怨,若非陈路有心扶持一二,经此一事,恐怕要永远在黑道消失了。”
武炎烈受到的打击不小。
自从疯了后,基本上整天都在自言自语,大呼小叫。
不得不将他单独隔离,避免作乱。
如无意外,应该是没有再出来的一天了。
武贵感慨道:“说起来,都是贪心二字……”
宋哲深有感触,想宋宁也因为这两个字,将宋家所做的努力毁于一旦。
红绫将他诛伏后,只留下内丹破碎形成的粉末。
宋哲将之洒在祠堂外,绝了这段父子情。
这一切,都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