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书韫听着妈妈的遭遇,早已泪流满面,揪着胸口的衣服,强忍着没有哭出声,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丝来。
黎战黯然说:“常佩之还没停止关照胡姨。”
“那就送她去死!”邓书韫双目猩红,怒吼道。
血债血偿,谁都跑不掉,邓书韫暗暗立誓。
她需要钱,为了念书,为了活下去,更为了能让妈妈在里头好过一些。
做什么来钱快?
抢!
不错,就是抢。
邓书韫没忘记,嫉恶如仇后滋生出的阴暗,第一笔收入是经过她全盘规划拿到的,黎战前期多次踩点,找了个晚上,蒙住脑袋,拎着长刀端了一间赌屋。
赌徒的钱她拿着心里不难受!
黎战讶异于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,从动手到逃生,每一步都布局缜密。
这般胆量,邓书韫若是成了反社会分子,必然很难对付,还好她盯上的也是不法分子。
五万八千元,对那时的他们来说可谓巨款,黎战只拿了三千,剩下的全给了邓书韫。
邓书韫还是把其中的三万给回他,愧意与贪念,谁能把控人心,无法说清,她不能让刀刺向自己。
手里有钱后,邓书韫有了接近常希文的底气。
常希文成绩不错,从没出过年级前五十。
家境优渥,长的也不差,小小年纪身上穿的戴的,吃的用的都不便宜,邓书韫不认识那些牌子,但看一些女孩子盘踞在她周围的模样,也知道定是价格不菲。
至少在南城,常希文活的风光而体面。
邓书韫观察她许久,终于捕捉到她的弱点,虚荣好胜输不起,在外营造大气端庄的形象,本质还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女孩。
凡事都要争先,和朋友打个球,怒火当场上脸,输了必要扔球拍。
邓书韫冷漠的看着这个女孩子,想到了接近她的办法。
她在食堂故意让常希文撞到自己,热汤洒了满身,然后表现出谦逊的一面,大方的原谅,接下来的图书馆、操场、食堂,洗手间一次次偶遇,主动攀附,做小伏低,徐徐图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