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贺甩了甩头,走不走他都得守着,赶紧回到车上躲寒。
屋里灯光明亮,邓书韫在见到那个背影的时候,不自觉两眼一黑。
她努力找回自己,才轻脚去到那人身后。
江华阳立于窗边,看她在几步远外站定,眸光疏离淡漠,直勾勾的打量着她。
邓书韫被那幽深迫人的眼神看着,心沉了又沉。
他的五官无什变化,十年如一日的白衬衫黑西裤加持,矜贵沉稳。
客厅的光打在他身上,面容被熏染的愈加成熟。
他们观察着彼此,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四目相触。
江华阳嘴角微牵,语气温柔异常,说出的话字字诛心,“多少年不见,你竟是勾上高登宇了?”
血花四溅。
邓书韫垂眸不语,高登宇如何讥讽,入耳即散,不会伤她分毫。
江华阳不同,他总能一击即中,将她打入谷底。
江华阳见她又做出沉默的模样了,大步逼近,她能感觉到心跳紊乱,攥紧双手平复呼吸,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足够镇定。
江华阳居高临下的凝着她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我本不打算见你,念及你下贱无耻的模样,有些话不亲口和你传达,你怕是不当回事。”他敛起和煦,“你想勾搭谁我管不着,我的朋友你不能碰,再有,从我这里拿到的钱,原封不动的还回来。”
江华阳顿了几秒,“你这么能耐,三天够了吧。”
邓书韫听着他的羞辱,胸口隐隐作痛,脸颊微微抽搐。
她就算有错,也不该任他践踏。
邓书韫忍不住唾弃起自个儿,即便如此,这个男人还是能轻易的伤到她。
良久,她才能平静的开口,“一个月。”邓书韫不惧他迫人的目光,眼神里力度卓然,“三天不行,一个月后,我会把钱还上”
“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?”江华阳笑意放大,“你觉得你是个什么货色,有资格和我谈条件,三天是告知,不是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闻言,邓书韫也扬起嘴角,可谓是越痛苦越冷静,“那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她不再服软,反正无论她是示弱还是奋起反抗,在他看来都是别有居心,“三天不行,就算我手段下作,卑鄙无耻,也无法超出事实达成目的,一个月是我的极限,是我疏忽,若是知道其中有你的关系,那些钱我不会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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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华阳慢条斯理说:“你看你就是没脸没皮,以为我会容忍你到几时?做不到很简单,等着破产吧。”
邓书韫整个人近乎撑不住倒地,他果然不想让她好过。
她扭头不再看他,冷声说:“以后再有这种话,无需把我找来,你我之间什么时候有过容忍,口头威胁我听的多了,要对付我请直接动手!”说罢转身要走,输人不输势,她不能在他面前倒下。
“邓书韫。”江华阳长手一伸将人拽住,邓书韫手掌染上薄汗,身体一僵。
江华阳眼底蕴着风暴,他两手捏着她的肩膀,把人扳正,“你方才说什么,我没听清,再说一次。”
邓书韫反手拨开他的手,后退几步拉开距离,“我不知道江总想听什么,但我清楚,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,请您注意风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