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厅里
沈德林正端看着手里通政司递过来的几个折子。
每翻看一个,双眉就紧蹙一些,
听见脚步声,沈德林抬眸看见沈时鸢走进来。
目光轻扫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回来了。”
沈时鸢走上前,端端正正的行了礼,
“父亲。”
“我回来给母亲祭扫。”。
沈德林“嗯”了一声,将手里的折子放在一旁。
“坐吧,用过膳,你我同去。”
说着拿起手边的筷箸,径自吃起来。
早就习惯了沈德林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,
沈时鸢坐在一旁,手里捏着勺子,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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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出头的年岁,已是不惑之年,面上却未有丝毫风霜,加上一直以来都是文臣之首,更是岳峙渊渟,清隽孤傲,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威严和冷漠。
沈时鸢收回目光,专心用饭。
饭后,
沈德林漱了口,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角。
瞥了一眼静坐着的沈时鸢。
缓缓问道:“萧时冕不肯让你出宫吧。”
沈时鸢愣了愣,桌下的双手搅在一起,一时沉默不语。
沈德林冷哼一声,“又是一个情种。”
“能成什么大事!”
沈时鸢闻言抬起头,心头闪过一丝光芒,
她尝试着开口:“父亲,我的身份……总关在宫里,是否于您的官声不利?”
“先帝的妃嫔都已经入了云台寺,我还留在宫里,实在是于宫规不合。”
沈德林微微挑眉:“时鸢是想出宫?”
沈时鸢点点头,
“父亲,萧时冕已经答应将我废为庶人。”
一个庶人,更没有留在皇宫的道理。
沈德林瞧了瞧自己的女儿,幽幽问道:“你与他不是两厢情愿?”
沈时鸢呆了呆,搅着的手指有些发红。
“从前在府里,我只是有些可怜他的身世,才会多加照拂于他。可现在……我不想再在宫里了,那里就像个巨大的囚笼。”
“父亲,三年前我为了你与他的大业,答应进宫,如今你们都达成了心愿,我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