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军人数众多,进城有序,而且余下的一直在呈防御姿态,防御着宋骑兵,卢裕若是以7000轻骑直冲贼军,可能会给贼军造成一些混乱,但他们损失也不会小。
黄行给他的命令是盯着贼军,不到最后时刻,卢裕不会做这种蠢事。
宋骑兵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贼军进入了博野城,相比较贼军,卢裕更加关心在真定击败他们重骑到底谁是谁的部队。
他们在肃宁遭遇重创,此时与贼军分开应当是回去休养了。
而从重骑遗留的痕迹来看,他们一路向西。西面只有山西的刘升,但也有可能是契丹的障眼法。
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住这伙贼军,不让他们继续逃窜,等待着黄行的支援。
另一边进了城的贼军也是面色忧愁,王万言看着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宋轻骑,站在城头上打开地图,对着羊富道:“羊兄,你且看,我们只要甩开轻骑的探查,在往南走上100里,便可进入大山,到时候往山里一藏,宋军便会失去我们的踪迹。
但宋军的轻骑一直在跟着我们,使得我们没法隐藏行踪,我们该当如何?”
想甩开宋军的轻骑,凭借他们两条腿,怎么可能?
但死守肯定是没有出路的,死守就代表着要和宋军硬碰硬,凭借他们的这些贼军的装备,和等死无异。
羊富也听闻了王万言的选兵的标准,虽然很严酷,但装备上的硬伤,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。
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个只拿了一把破刀的士兵,双方之间的战力,是无法用意志和所谓的经验来抹平的。
最简单的贼军砍宋军十刀,宋军最对受点内伤吐口血,而宋军砍了贼军一刀,贼军就会送命。
这种不对称的打法,哪怕是在坚定的士兵,只要打上两场都会崩溃。
装备上的差距太大,几乎已是鸿沟无法逾越。
这不是靠人的意志可以改变的。
而有了先前他们晚上逃跑的经验,宋军定然会在防着他们,想要再来一次偷袭,应当是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