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竞争无休无止,必须找到解决之道。
于是,桑瑜低下头,似乎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。
片刻之后,她缓缓起身,走向宋晚棠,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:“既然宋小姐如此钟爱这条项链,那我愿意成全你,将它转让给你,自然,薄总会乐意为你埋单的。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,宋晚棠扬起眉毛,发出一声冷哼,眼中闪烁着几丝鄙夷,但良好的家教使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,“当然,我也会十分感激斯年的慷慨。”
而桑瑜,则假装未察觉其中深意,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这条项链是我母亲亲手设计的,我相信宋小姐也是出于对我的一番美意吧?毕竟,欣赏美好的事物,也是一种难得的情谊。”
她的话语中,仿佛是在提醒对方,无论胜负如何,都不应忘记这份礼物背后的真正意义。
没等宋晚棠有所反应,她悄无声息地贴近,直至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宋晚棠的耳畔,她用细若蚊蚋的声音低语。
“您真是位贴心的女友,与薄总结婚三年,不管怎么说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,我本来想悄悄离开,但是你如果继续这样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言罢,她刻意顿了顿,留给宋晚棠无限遐想的空间,随后故作惋惜地摇摇头,姿态优雅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薄斯年见宋晚棠面色凝重,眉头微蹙,关切问道: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宋晚棠轻摇首,嘴角勉强牵起一抹笑,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:“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。”
内心深处,她对桑瑜暗自诅咒。
这位女人似乎在今日过分挥霍了斯年哥的财富,先是八百万的古董,随后又是三千多万。
虽然他们即将结婚,张禾亦曾表示无须介怀,任她使用薄斯年的资产。
但宋晚棠深知,尚未成婚便如此肆意,若因此触怒薄家上下,特别是那位向来对自己不满的薄老太太,后果不堪设想。
思量片刻后,宋晚棠缓缓放下竞拍的牌子,心底清楚,桑瑜此行目的昭然若揭,不过是要夺那项链,可话中之意也提醒了她,此刻的自己,确实不宜过于张扬。
区区一条项链,若能早日断了薄斯年对桑瑜的念想,也算好事一桩。
如是思考,心中的纠结似乎略有缓和。
桑瑜保持着得体的笑容,静候最后的结果,她深谙宋晚棠非池中之物,其表面的不在意,实则暗藏机锋,一切尽在那未尽之言中。
“一百万,第一次报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