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他们回去？”离仑的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
“嗯。”南枝肯定道：“带他们回大荒。”

离仑突然问：“不讨厌我吗？”

无论是他打碎了云光剑，还是他打算杀掉白玖，他以为沈南枝会讨厌他的。

南枝的声音低落下来：“我大概能够猜到你为什么打碎小卓的云光剑，我跟你立场不一样，我不会用这么偏激的手段，同样的，我也不希望赵远舟死。”

“世间难得两全，回望全是遗憾。”

沈南枝站在他的立场，在尽力的理解他？

看着身旁坐姿端正，望着天象台下天都城目光悲悯泛着水光的女子，离仑抬手，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
察觉到手上覆盖的干燥温度，南枝看向离仑。

“我从不信天，也不信理，唯有心中的前方之路。”离仑说，“天命不算什么，若是不想，便与它对抗，倾尽一切也要阻止。”

南枝心中复杂，还是说：“可是不能不择手段，更不能伤害他人。”

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