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照出这温暖的一幕,周廷衍看得有些凝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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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温沁祎冲他笑了,外婆也朝他笑着,外公在一旁吩咐员工:“走菜,孩子们饿了。”
……
隔日,周廷衍和温沁祎离开了港岛。
随着私人机起飞,一双老人在停机坪上越来越小,直到看不见。
温沁祎忽然扑到周廷衍怀里,脸埋进他衬衫,一声也不出。
只看得见微微抖动的肩膀。
周廷衍抱紧温沁祎,轻拍她的背,“桃,我想听你弹曲儿。”
外婆把自己的古筝送给了温沁祎。
她说家里镯子,戒指,项链之类的珠宝数不胜数,只有那架古筝是唯一。
是外公向她求婚时送的礼物。
温沁祎懂古物,也懂古筝,外婆这一架,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,独一无二的稀世贵重。
温沁祎趴在周廷衍怀里好一会儿才起身。
“你想听什么曲儿?”她双眸发粉,“但是我不一定会弹。”
周廷衍低低笑着,“随便弹就好。”
这天,高空之上,温沁祎给周廷衍弹了一首《长相守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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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廷衍从温泉村忽然下山之后,身边朋友都心神不宁。
直到温沁祎被接回盛北,重新开始上班,所有人都放了心。
上班以后,她见过商仲安几次。
虽然商院长还是谈吐得体,举止优雅有气度,可是人看着好像更白,更瘦了。
二月末,气温升了不少。
街边的早春桃开出一片粉红,引来些不怕冷的蜂。
商仲安依旧没有任何食欲,吃不下饭。
周廷衍和沈从珘轮番给他打电话,他终于把车开去了盛北医院。
车子一进院,门口围着一堆警察,医生。
其中一抹白白身影,商仲安要多熟悉有多熟悉,要多难忘有多难忘。
他落了车窗,春风拂面。
人群吵吵嚷嚷。
一名女警抱着一个小婴儿率先走出来,白青也站在原地。
别的医生陆续走了,唯有她看着女警越走越远,脸上却越来越急。
最后,她干脆朝着女警追来。
春风里,商仲安亲耳听白青也问女警:
“如果宝宝的爸爸妈妈最后都找不到,我可以领养他吗?领养都需要什么条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