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那么好,仲安?”商母视线移开,又落在商仲安身上。
商仲安面色沉静,眼尾薄粉,像是小时候流过泪的样子。
此刻,儿子脸上有种说不清的轻讽。
“妈,您一点也不在意我为什么住院么?是不是我离婚远比住院更能牵动您的心?”
商母看着一身病号服,脸色也不佳的商仲安,唇角不禁抖了下。
是啊,她为什么没有问儿子一句呢?
仿佛他站在这里,他没有倒下,就是安好无痛的。
“没有人比白青也更好。”商仲安握紧身边人的手,“没有你的以死相逼,我们也不至于绕了个大弯,又重新碰面。”
夜晚的走廊算是安静。
几句话下来,不远处,一间病房的门被推开,有人走出来。
是舒芸。
最先映入她眼眶的,不是站在走廊里的俊男美女们。
而是病房门口,那一对手牵手,静润如碧玉雕刻的人。
无比登对,又蕴着一种敢于对抗全世界的无畏无惧。
舒芸手指不由缩了缩。
她和商仲安才离婚多久?
他现在就和白青也十指相扣,昭告天下。
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在舒芸心底蔓延开来,大有涨潮之势。
一年婚姻,三次性。
第一次,是新婚夜,商仲安喝得酩酊大醉。
花烛之夜,掀盖头,剥轻衣,好像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。
一切全靠舒芸的主动撩拨。
如果她没有过性——经历,那晚,他俩根本圆不了房。
舒芸不止一次地想过,那晚商仲安到底是破罐子破摔,还是太过于醉,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跟谁做?
第二次,红酒,美衣,香薰蜡烛。
氛围那么美妙,舒芸一再主动,商仲安一再推辞。
那是她婚后第一次问商仲安,是不是他放不下婚前的心有所属。
最终,他从了,却久久S不出。
两人不得不终。
现在想,那时,商仲安只是为了弱化白青也的存在而已吧?
第三次,是舒芸怀疑商仲安外边有人,两人正式走向破裂的初期。
欢合是商仲安的权宜,为了消除舒芸心里对白青也的芥蒂。
当然,同第二次一样。
商仲安依旧身在曹营心在汉,他薄情得好像个机器。
无亲吻,几乎无前X,全程机械化。
结果,依旧是漫长过后,仍然无法结束的窘迫。
那些历经万千次艰涩,商仲安都不能“善终”的钻心疼痛,促使舒芸双脚一步步向这边走来。
舒芸看着商仲安与白青也紧紧相牵的手。
红着眼睛问他:
“商仲安,你觉得这样,够不够体面?你告诉我,是不是我们婚姻存续期间,你俩一直在一起?从始至终,根本就没分手?”
商仲安冷面看向走廊里的舒芸。
她听着这个字如其人的前夫说:
“不在,但是我们以前在一起,现在也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