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黑色奥迪S8刚到巷口,就被拦停。
车里,周近戎远远看着满巷嫣红,只有一家大门贴了红双囍,其余没有任何地方有新郎新娘的名字,也没有一张迎宾照。
周近戎推了车门下车。
个把月间,他的头发灰了近半。
虽然穿着精致得体,可眼里满是孤苦岁月积攒的愁绪。
周近戎长身向前,在黑衣保安面前站定,“你好,请问今天大婚的,是周廷衍么?”
“抱歉,不方便透露。”保安铁面回答。
“我是他父亲。”周近戎似是极力证明,“生父。”他补充。
保安细看眼前仪表堂堂的中年的男人。
虽然状态不是很好,但是眉眼鼻唇都足够英俊。
周廷衍与他不是很像,但又说不清哪里有一点相像。
很明显,这个男人没有请柬。
今天有请柬的都要通过重重安检,何况周近戎只凭一嘴生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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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安短暂犹疑,“院里正在典礼,麻烦您稍等会儿,我回去和周先生请示一下。”
周先生,多么陌生。
周近戎胸口隐隐发痛。
忍不住想起被周廷衍撞见的那个深夜。
黄绾意在楼上卧房辗转反侧。
他却喝了酒,和陈韵聆在一楼沙发缠绵不休。
那时候,周廷衍才九岁。
他整个人站在暗光中,被两人的衣不遮体惊得停滞住,不可置信,反感憎恶,更有害怕与无措。
从那个夜晚开始。
周廷衍整个人就变了,口中再也叫不出“爸爸”,接连几日不怎么碰吃喝,更不笑了。
人瘦了两圈,忽然之间好像变得很小。
小小一团趴在窗口,病恹恹的。
黄绾意说周廷衍这几天闹头痛,想港岛的外公外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