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她知道大喜之前不该说丧气话,可她就是说出来了。
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事,只有她不再能。
好像谁都比她好。
白青也微微低着头,目光不知聚焦在哪里,“如果你们没有离婚,你应该也要当爸爸了。”
见过舒芸,白青也再次觉得对商仲安亏欠。
闻言,商仲安心如刀割。
他弯下腰身,去看白青也澄澈的眼睛,那里闪着微微泪光,光之下,是她的无限委屈与无能为力。
柔风阵阵,卷动着白青也的软软发丝。
这张被缕缕黑发扰乱的脸,碎进商仲安心里。
他握住白青也双肩。
“如果我没有和别人结婚,我们从未分开,我早就当爸爸了。白青也,你从不欠我,是我欠你,欠我们的宝宝。”
白青也把缠在唇边的发丝勾到耳后。
“所以,商商,你真的想好了,在这里,领了就不能离了。”
她又想了想,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国领证。”
国内虽然多了个不太能理解的离婚冷静期,但是起码还能离。
商仲安才不同意。
他拉着白青也的手,直接往婚姻登记处走。
“这没什么好想,一直在心里很确定的事,不需要想。”
年轻时,对婚姻的想法不够成熟,都想与她共赴地久天长。
那么现在,只会更加确定。
白青也被商仲安带得就要小跑。
可能还受在挪威要摔倒那次影响,小腹又丝丝地难受了两下。
“你慢点,商商,我跟不上。”
商仲安以为白青也又要反悔,或者想跑。
干脆停下脚步,转身把人背到身上,背进了婚姻登记处。
看得工作人员一愣一愣的。
还上前比比划划,看样子是询问白青也是否自愿来,有没有受到商仲安威胁。
白青也只好搂着商仲安脖子,连连点头。
顺便帮他证实一句,“He is a very good person from China.”
商仲安回头笑,“他们主要讲加泰罗尼亚语,或者法语和西班牙语。”
白青也捶了商仲安后背一拳,“你赶紧放我下来,你会讲你讲啊。”
工作人员又叽里呱啦,赶忙安抚白青也,不要动手打人。
舒芸和陆彧坐在不远,笑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