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可能是我害了你。”傅晚晴答非所问:“我和谭先生说,想让你加入我们,被谭先生拒绝了。”
“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做事不够周全。”杨世彦摇了摇头:“我为裴先生请谭先生入京时,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谭先生那时候就知道?”傅晚晴听了后觉得后背发凉,好像触及到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:“他一直在和我装傻。”
“这些都不重要了。”杨世彦抿了抿干涸的唇:“张大帅为何会救我?”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事,他必须刨根问底。
“我慢慢和你讲。”傅晚晴坐在桌子上,神色凝重。
“你在天津航校的这些天,徐叔叔直接截断了京奉维护的款子,变成了军饷和军械用小队运送入东北,我怀疑小队混杂着居心叵测之人,瑞林哥让他的一个朋友去东北调查,证实了我的猜想。”
“那位朋友可是前总理江流远家的公子?”杨世彦虽然语气平和,但他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。
江流远既是萧叔叔的门生,又和张大帅是儿女亲家,脚踏两条船左右摇摆,傅晚晴此举就是把江家推向了东北。
“是。”傅晚晴对杨世彦的料事如神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“你们告密了,以此做要挟才换我逃出生天?”杨世彦听后,只觉得手脚发凉:“徐叔叔恐危矣。”
“陷害你入狱他也有份,如今你还要替他着想吗?”傅晚晴不禁问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杨世彦在脑海中思考对策,结果却十分无奈:“这是徐叔叔第四次刺杀,张大帅素来有事不过三的原则,你们把淮奉两军推向战争了。”
“你说的不对,战争从徐叔叔试图刺杀时就已经开始了。”傅晚晴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。
“你想打仗吗?”杨世彦阖目沉思。
傅晚晴坚定的摇了摇头,战争太残酷了。
“如今全国上下的乱局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,皆是因我而起,自然理应由我平息。”杨世彦眼中闪过一丝淬亮的光。
“你有办法?”傅晚晴有些惊喜,杨世彦果真是无所不能。
杨世彦轻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