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是在生那个龙女的气呢。”

兮夜明眨眨眼，随后讲道：“我以前也没少被她气到，不差这一回了。”

“不练习魔法吗？”

兮夜明合上眼回道：“如果我不需要日日夜夜与他人死斗的话，我确实该练习魔法才对呢。”

“我还是不理解，”安洁莉娜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，“你当初到底为了什么才和龙女谈恋爱的？”

听到这话，兮夜明原本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，仿佛枯萎的枝芽有了新生的叶绿。

他那原本就有些模糊不清的瞳孔，此刻更是透露出深深的思虑之色，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
“为了安定。”兮夜明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，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，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如沼泽般混乱不解其意。

然而，这个答案对于站在一旁的安洁莉娜来说，显然太过简单和含糊。

她微微皱起眉头，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疑惑不解的神情。若真是为了所谓的安定，那么当初兮夜明为何要与克莉丝这样一个麻烦不断、令人头疼的女子相恋呢？这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巨大的矛盾。

“这是实话吗？”安洁莉娜忍不住追问道，她清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兮夜明，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丝破绽或者更多的解释。

面对安洁莉娜的质问，兮夜明却显得有些沉默寡言，他并不想继续深入探讨这个话题。过了片刻，他才缓缓开口说道：“我不知道，也许那时的选择本身就是错误的吧。”说完这句话后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，仿佛心中压抑着无尽的懊悔和无奈。

“你终于否认自己曾经的付出了？”安洁莉娜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兮夜明。在她看来，过去的那段感情虽然充满波折，但兮夜明也曾真心对待过克莉丝，如今这般轻易地否定过往，实在令她感到惊讶。

兮夜明默默地低下头，口中喃喃自语道：“直到遇见克莉丝之后，我才渐渐明白，有些人无论怎样努力去改变他们，都是徒劳无功的。可是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，往往已经为时已晚，那些人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，甚至可能会改头换面成为一个全新的陌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