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外部,又被佛法克制强压。
几股力量不断升级对抗,他成为了力量的容器。有时候怜也因为痛苦,实在忍不住闷哼几声。
而在这狭窄封闭的空间内哼出来之后,他本就惨白如纸的脸色变得更差了,人也变得更冷了。
而又为了不让自己狼狈的声音泄露出来,怜咬住了自己下唇,疼痛时咬破了皮,那鲜红的血汩汩的从他唇齿间流出来,顺着他如玉的面庞滑落至他的颈项、锁骨,最后掩进同是赤红色的领口处。
看着可怜,又很艳丽。
卿婳最开始没注意到这一点。
等到她觉得今天差不多已经到他吸收的极点,她暂停阵法后刚想问问前面怜感觉怎么样,结果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。
他身子在失了阵法力量支持后软了下来,无意识向后靠倒进她的怀中,很沉但又很瘦削。
他的脸贴在她的手臂上,映入她眼底。面色苍白惨淡,而下巴处残存着干涸的血渍,和他那被咬出血口、显眼狼狈的下唇。
卿婳轻啧了一声,下意识觉得有些可惜。
这副皮囊实在漂亮,可惜性格太恶劣了。
她无意升起来几分的不忍和心疼,想到他施在自己身上的秘术和那些“颐指气使”后又全部通通消失。
并且他这个实在太沉,这么半靠着她实在太有负担了。卿婳立马就使劲将他推到一旁,让他靠着车厢墙。
反正死不了的。
卿婳看着他紧闭着的眼皮还在因为痛苦抖动着,轻摇了摇头,不再管他。
她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。
朝阳熹微的茫光已经在远处林边树冠上反射出了金光,他们竟然折腾了一夜。
而一想到这儿,卿婳顿时觉得疲惫起来了,又困又乏力。她体内的法力也所剩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