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大后,虞几乎不见他了。
因为他长得越来越不像他父亲。
怜更多继承了他们狐族的艳美,相貌在整个族中都是顶好的存在,单看长相几乎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半妖。
因为半妖多畸形貌丑。
蒲绒纠结了片刻,但在怜犀利的目光下,还是吞吐的道出了实话:“夫人知晓。但没什么反应。”
蒲绒其实还有话没说。他曾经在夫人面前提过,要不要派人去寻公子回来,毕竟公子第一次下山,什么也不懂,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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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夫人甚至话都懒得听他讲完,她一手揉眉心,厌烦的朝他摆了摆手:“无用。”然后就让他退下了,丝毫不在意怜的死活。
怜习以为常的“哦”了声,脸色冷淡,看不出什么反应来。
“走吧。”怜点了点前方,得继续赶路了。
从这儿走到魔族地盘,一刻不歇的话,得月余时间。
蒲绒叹气,没法,只能依着他。
伏安下一站他们定的是伏水,一路上能经过城镇,肯定就在城里休息了,怜不喜宿在荒郊野岭。毕竟蒲绒也到了,他身家钱财也来了。
到伏水的时候,他将将才把上次炼化的鬼气全部转化为魔力溶于血肉里。
要是有个懂医术的人现在来看怜的身体,也是能发现一个奇观。
妖骨半融,魔骨新生,体内妖丹萦绕的妖力都渗入了魔气的黑丝,一整个不伦不类。
似妖非妖,似魔也非魔。
怜记得他昨晚在伏水客栈继续在炼化那些压缩在骨肉里的鬼气。
他这次炼化没有佛法的镇压,鬼气冲击的生猛又烈,撕扯着他的骨肉经脉,身体就是战场。即便再能忍痛,到后面怜也几乎半昏迷。
不过,蒲绒知晓他炼化一事,还专门在外面给他守门警卫,所以他为什么还会被人绑走?
怜记不清了。
而蒲绒倒现在也还没有寻过来,不知道蒲绒现在知不知晓他失踪这事。
“既然你醒了,”卿婳见着他出神,出声打断,提醒着他,“那你也可以走了。”
她不想多有牵扯。
而且她又注意到了,对面人已经换了新的行头,布料看着还是很富丽华贵,生活成本什么的应该不用愁。
不知道她这话又戳中他哪个点了,他脸色青了两分,似乎又生气了,回答的话也说不出的奇怪。
像是个怨夫。
“你这么希望我走?”
“不是,”卿婳也是闲了,还真的和他争执了起来,“你不走那你要做什么?”
他哑口无言了,梗在那儿,只用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盯着她,似乎是在惊讶又像是委屈。
他支支吾吾,但没说个什么所以然来:“我...”
她向外挥着手,真心情意送这个麻烦离开:“走吧走吧。”
不过这时候旁边有了动静。
“唔...”昏睡的古铎似乎被他们吵醒了,费力半睁着眼,有些迷糊认出来对面的两人之一,念着她的名字,“卿婳...?”
古铎也有些搞不清局势,甩了两次头,才清醒了几分,撑着地踉跄的站了起来。
他问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同时怜也在问她:“这是谁?”
卿婳一个头两个大。
没管怜的问题,先给古铎解释着。
古铎一边按着太阳穴,一边理解着现在的情况,眼神又打量着对面那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子。
最后古铎也问她:“这位公子是?”看上去他们很熟的样子。
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,都在向她要个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