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有些...棘手了。
司为叹了口气,回视着颂昭:“这是献祭的阵法...”
而具体献祭给谁,司为看不出来。
颂昭脸色难看起来,必须要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。
巨剑戾气太重,而剑灵沉睡,无主控制。要是落到有心之人手里,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,在三族中造出多大波澜。
颂昭担心这阴戾阵法就是为了积聚力量召醒剑中戾气 。
“这阵法能破坏掉吗?”她问。
先破坏掉了再说。
司为抽剑,试图斩断那阵法线条,但没有动静。
他又在这阵法边蹲了下来,越看心底越沉。
他朝颂昭摇头:“不行。”
“这阵法...要入阵开启之后,从里才能破坏掉。”
司为说着,终于理解到为什么布阵之人这么不设防了。
因为没法破坏,所以即便是被发现了,也没有关系。
颂昭也抽了剑,用力斩了一剑。她也验证了,事实确实如同司为所说,从外面好像破不了阵。
颂昭脸黑了,有些憋屈:“那怎么入阵?”
司为回她:“得找一下‘关口’了。”
这所谓“关口”,也就是入阵钥匙。
而既然这是献祭,那献祭之物需要入阵。这“钥匙”应该就伴随在附近。
这孙府办的是喜宴,司为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待他们从房顶扒了块挖砖从上往屋内看的时候,事情明了起来。
入洞房的新婚夫妻俩正冠着一身工整的红色嫁衣婚服,明显不自然的陷入了昏迷,烂倒在那大红色喜庆的床铺上头了。
而在他们从房顶上跳入房内后,司为注意到了这对新人红色婚服腰侧上绣的、那有些格格不入黑金色的繁纹时,谁是这阵法的‘关口’已然有了答案。
他们不知道那阵法内具体是怎么一个状况,但他们这两个普通人进去,实在没有安全保障,且没办法给到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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颂昭原本是想亲自入阵的,让司为去抓捕这布阵之人。但是这‘关口’必须为一对,需要同时穿上去婚服,一男一女以血作引才能入阵。
因此颂昭和司为只能回来找他们求助,所以有了这一出。
颂昭简单给他们解释着,隐去了察觉到巨剑气息的信息,把他们说成是专门惩奸除恶的人。
卿婳大概有了个数,知道自己待会儿要做些什么了。
只是她还有些顾虑。毕竟她的战斗力摆在那儿了。她只能当个奶妈。
不过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妖。
怜总是气昂昂的,冷脸睥睨着,总是会让人感到他自带一种不屑嘲讽的意味。
卿婳一直觉得,那他的战斗力一定很高。总得有实力当作底气,才能这么“趾高气扬”的。
不然出门就被人套麻袋打了。
她又想到她下山时,师尊还给她塞了不少防身的法器,卿婳稍稍定了心。
不过她看向前面的颂昭。颂昭肯定还有话没有透露出来,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。
但她还是没能想起更多清晰的记忆来。
收回眼神时,她余光又瞥到了旁边的怜。
他似乎还沉浸在要做新郎的氛围里,眼睑下那小块皮肤还冒着薄红,衬托他那张艳丽的脸蛋都青涩纯情了几分。
他的眼神都娇羞了起来,似乎注意力根本再集中不到其他的事情之上了。
整个人都冒着傻气。
怜确实高兴,当然开心。
虽说是假戏,但他们人类“假戏真做”的例子那么多,再多他们这一对怎么了?
怜甚至因为假扮新婚夫妇这事,又莫名其妙多了几分自信起来。
他身上肯定有她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