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平又挑衅般的瞄了一眼宋子殷,然后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,仰头喝下。
宋子殷实在忍不住,一把夺过褚平手中的茶壶放在自己面前,语气带着些抱怨:“行了啊你,我一壶好茶全都让你糟蹋完了。”
说完他动作优雅地捧起自己的茶杯,轻轻吹了一口气,再慢慢地饮上一口,充分向褚平演示什么才叫品茶。
褚平心中暗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什么怎么样?”
没想到宋子殷面居然和他装糊涂,褚平忍不住嗤笑一声,他的目光投向门外,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宋子殷的伪装:“你可不要和我装糊涂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,有话就直说,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。”
宋子殷闻言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放下自己的茶杯,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,在褚平等得不耐烦的时候,宋子殷终于开了口:“我觉得,小安还是留在嘉阳比较好!”
这是觉得他教的不好了,褚平心头顿时不服,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不发脾气的话,只能怏怏靠在座椅上,用语言威胁:“我会把今天的事告诉青玉的。”
宋子殷的脸上果然变了变,自己那位好友自己是知道的,自傲地紧,也护犊子护地紧,特别是对这个唯一的徒弟宋棯安,别说外人,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说一句不好的话,青玉立马就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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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自己只是教训了小安几句,青玉果断带着小安头也不回地走了,一走就走两年。
期间除了寥寥几封信,连人影都找不见,这次他哪敢再说。
扫了褚平一眼,宋子殷终于认输:“青玉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
希望不要太快,为了留住青玉,宋子殷这次可是花了大成本从滇南那边挖出一颗百年血芝,这才留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曹珏。
但过了这么长时间,血芝应该研究得差不多了,若是在知道小安回来的消息,怕是会迫不及待离开,宋子殷有些头疼。
不提宋子殷如何想,宋棯安倒是想要去庄子上看看自己的师父,但嘉阳的大门还没有出,就被褚平给揪了回来,言外之意只有一个,就是你师父在潜心研究,不便打扰。
逃跑的计划失败,宋棯安只好和周嘉开启了苦哈哈的训练生涯,至于魏朝阳,没有加练的他又回归了以前悠闲的生活,不时还作为监督者来监督两位师弟师妹的训练。
白驹、白芨、苏叶的刑罚已经结束,魏朝阳陪着宋棯安将他们送上去庄子的马车,眸色渐深。
也是这夜,魏朝阳屏退下人,独自坐在幽深的寝室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直到十七端着热茶小心翼翼靠近:“公子,天晚了,该歇息了!”
这句话似乎终于唤回了魏朝阳的思绪,只是他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