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知道了……”
眼瞧着褚平已经快说到魏朝阳十七岁所做的蠢事,宋子殷及时打断褚平的话:“魏霄……”,宋子殷犹豫一顿,撒了个谎:“魏霄早就将朝阳的身世告和盘托出”,他觑了褚平一眼,笑道:“放心吧,我不会对朝阳动手。”
虽然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,但时过境迁,宋子殷不想将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下一辈身上。
更何况朝阳从未作恶。
“你不早说!”
褚平一听到宋子殷的保证,顿时露出本性。
他不再伪装刚才的献媚,靠在椅背上静静沉吟片刻道:“朝阳怎么会是周盟主的儿子?”
褚平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,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。
以前从没听说过周盟主有过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啊?
不过他倒是想清楚了魏霄当初为何会终日忧心忡忡了。
一面是恩师之子,一面是朋友之谊,魏霄夹在中间两面为难,可不得忧思成疾,郁郁寡欢。
也难怪他死前不肯用青玉的药方?
定是因为愧疚。
毕竟他不死,小安便会一辈子压在朝阳下面,重复着当初周泽明和宋博渊的路。
褚平忍不住感慨道:“当年魏霄把朝阳瞧得和眼珠子一样,我以为这是因为朝阳是魏霄的第一个徒儿,自然看重些。没想到啊,没想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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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朝阳居然会是周泽明的儿子。
褚平再次感叹。
宋子殷却是无暇感慨这些,毕竟早在知晓魏朝阳身世的那天,纵有再多的仇恨和怨待,在想清楚后都烟消云散。
他自然也有过痛恨,在刚刚知晓魏朝阳身世时,宋子殷脑海中浮现的,是宋家几十条性命,是血痕累累的宋家老宅。
但这么多年,魏朝阳委曲求全,对于府中人的刁难,从不抱怨,也未曾怨恨。就算是和朝廷有联系,也从未做过对不住他之事,宋子殷实在不忍心把仇恨强行按压在无辜的魏朝阳身上。
当日宋子殷一夜未眠。
第二日天亮之时,宋子殷不知为何想到了魏霄。
当年魏霄领着这个孩子到他身边,满脸肃穆:“子殷,这个孩子父母皆亡,我欲重新为他起个名字,与过去做个告别,特来请你为取名,你可有好字?”
宋子殷当时想了又想,最后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道:“朝阳,太阳东升西落,旧去新来,意味着新的开始,这个名字再好不过。”
“朝阳?魏朝阳?”
魏霄抚掌大笑:“朝阳,过来谢你二叔赐名……”
宋子殷想起当日的情形,直到此时才忽然明白了魏霄的用意。
赐名如同再生父母,魏霄是将这个孩子的命交在了他手中。
宋子殷从回忆中回神,微微露出些许愁容:“李在来者不善,希望朝阳能应付得来吧!”
听他这意思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,褚平顿时急了起来:“不如我直接杀了李在算了……”
像苍蝇一样围着他们飞来飞去,褚平眼中毫不掩饰流露出对李在的厌恶和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