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皓闻言顿时眼前一亮,“没问题,绝对没问题。”
搞定了这些,乔夏又去了平康镇,她心疼晨曦一路走来的经历,为李玉感到心痛,但同样忽视了那些被拐卖的妇女。
她跟所有的媒体一样,都将目光放在了同为受害者的孩子身上,对她们连目光都吝啬。
可真正向当地警方了解了情况以后,她才切切实实的感到愤怒。
被拐进深山里的妇女,有的是没毕业的大学生,有的是刚刚步入社会的白领,还有的是有家庭的农村妇女。
其中,所有逃跑过的人精神都变得不正常了,有的是因为逃跑之后被抓回来死命殴打,还有的是因为被长时间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被逼疯。
红姑说:“一开始被拐过来的人还能趁下地干活的时候逃走,后来村里的人学聪明了,无论哪家买回来的婆娘,都用铁链子拴住,拴上两年连走路说话都得重新学,从前的事记不得也就不会跑了。”
红姑今年五十多岁,说这话时很平静,她是所有被拐来的女人里穿的最体面的。
乔夏问:“你呢?你没跑过吗?”
红姑笑着说:“怎么会没跑过?我还成功了,可跑出去以后从前的家里人不愿意认我,到处都是闲言碎语……”
“所以你又回来了?”乔夏的目光写满了不解。
红姑轻轻的摇摇头,“不,我换了个镇子生活。社会变化的太快,我刚出来的时候,什么都不会,连话都不会说,去厂子里打螺丝都没人要我,我就去屠宰场里拔鸭毛。”
“那种厂子里四处都是鸡鸭的粪便味儿,第一天去的时候我险些没被憋死,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。”
“我赁了个小房子赚钱打工养活自己,还换了个厂子上班,那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,但没过多久我就又被拐卖了。”
红姑眼神平和,说话时没有丝毫愤懑,她似乎已经对命运举手投降,生活再也激不起她的一丝激情。
“我的命不错,遇上了个老光棍,但他挺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养不起孩子也不去犯那个贱,就想有个婆娘跟他作伴,平日里也肯听我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