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邓太尉所言甚是,陛下睿哲,所设之职必有深谋远虑,吾等但遵圣意,共筑大汉盛世。”
太仆伏恭亦趋步上前,恭顺道:
“诚然,吾等当以大局为念,切不可因噎废食,误了国事。”
卫将军朱佑,虎背熊腰,豹头环眼,声若暴雷,心直口快地想:
“邓太尉说得在理,俺老朱就信太尉的话,朝堂安稳,俺们才能安心打仗,谁要捣乱,俺可不答应!”
遂高声道:
小主,
邓太“尉高瞻远瞩,吾等武将唯听陛下与太尉驱策,外敌虎视,内部岂容纷争!”
郭丹一方岂肯罢休,廷尉贾逵,面容冷峻,眼神犀利,出列抗辩:
“邓太尉,虽言制衡或有不便,然司隶效尉权倾朝野,又掌京机七郡之核心重地之民生,若无约束,安能保日后无妄?前车之鉴,历历在目,不可不慎。”
贾逵心思缜密,此刻满心忧虑,暗自思忖:
“若不压制司隶校尉之权,郭丹大人一脉恐再难有施展,我必据理力争,绝不能让局面失控。”
邓禺神色自若,不疾不徐而答:
“贾廷尉过虑了。司隶校尉受陛下天威节制,且我大汉臣子,多为忠君报国之士,岂会因权位而悖逆?若真有此个不肖之徒,朝堂上下,自有公论,陛下睿智,定不会姑息纵容。”
郭丹一方又有数人欲再争辩,皆被邓禺一方引经据典,据理驳斥,张皇失措,无言以对。
鲂昱见势不妙,心中松了口气,庆幸邓禺未再紧逼,急趋上前,满脸堆笑,心中却打着小算盘:
“这两方争得如此厉害,我可不能深陷其中,先把局面缓和,日后再相机行事。”
打圆场道:
“诸位且休争执,邓太尉与贾廷尉所论皆有其理。陛下圣心独裁,此事可容后再商,今日乃大喜之辰,莫要伤了君臣和气。”
刘庄微微颔首,道:
“邓太尉之言,甚合朕意。司隶校尉之职,朕自会悉心督察,众卿当以和为贵,携手兴汉。”
此刻,朝堂之上,群臣各怀鬼胎,唇枪舌战间,暗潮汹涌,然皆在刘庄掌控之中,这大汉朝堂,恰似平静湖面之下,隐伏着惊涛骇浪。
朝会之后,皇帝刘庄独留新任大将军刘苍与新任司隶校尉子墨于御书房内。
御书房内,气氛凝重仿若实质。刘庄端坐于榻上,龙眉紧蹙,双眸之中威严如渊似狱,深不见底,那目光仿若实质,冷冷扫向刘苍,声音低沉却似洪钟乍响,震人心魄:
“皇弟,今朕擢升你为大将军,此乃干系大汉安危之重任,你且竖起耳朵,仔细听朕所言。那废太子刘疆一脉之河北诸侯旧将,多年来盘根错节,实权在握,其势犹如芒刺在背,令朕寝食难安,如鲠在喉!”
刘苍身躯笔挺,双手抱拳,行礼之间,脸上强撑出一副镇定自若之态,然其微微颤抖之指尖,却似那风中残烛,不经意间将内心之紧张惶恐暴露无遗,赶忙应道:
“皇兄圣意,臣弟恭听,自当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刘庄豁然起身,龙行虎步间,衣袂猎猎作响,他面色冷峻,眼神中暴躁与睿智交杂,犹如雷暴中的闪电,令人胆寒,高声喝道:
“你需倾尽全力,逐步将大汉军队之权柄,一丝一缕皆收归己手。那些个诸侯旧将,尤其是位高权重之辈,务必以铁腕手段,或明或暗,或缓或急,不择手段逐一更替。朕之天下,岂容他人酣睡?朕之军权,绝不可旁落丝毫。此乃朕之旨意,亦是大汉之根基所在,你若有半分差池,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!”
言罢,目光如利刃出鞘,直刺刘苍,似要将其灵魂剖析。
刘苍只觉头皮发麻,脖颈发凉,忙不迭地深吸一口气,极力稳住身形与心神,表面上依旧恭敬有加,礼数周全,仿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可心底却似被一座无形之山死死压住,几近窒息,艰难回道:
“皇兄圣谕,臣弟铭记于心。只是此辈们于大汉之地深耕多年,根基之深厚,犹如参天古木,难以撼动。臣弟殚精竭虑,苦觅良策,却仍未有所得,此刻实是诚惶诚恐,倍感压力如山。”
话毕,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已滚滚而落,沿脸颊滑落,浸湿了领口。
子墨在旁,目光如炬,将刘苍的恐慌与压力尽收眼底,他微微抬眸,神色平静如水,不起波澜,缓声说道:
“大将军无需过忧。常言道,‘天无绝人之路,事在人为而已’。既无现成之机,何妨主动设局,诱其自乱阵脚,露出马脚。待彼时,王爷只需雷霆出击,便可将其一网打尽,连根拔起,自此再无后顾之忧。”
其声音虽轻,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与深谋远虑的谋略。
刘庄微微点头,转而看向子墨,眼神中威严稍减,却多了几分审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