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我刚才的问题。”卡兰德严肃道，“请你直言。”

“是的。”蒋璇答，“我确实喝醉了，但也不是全然断片，和你相处这么久之后，回想当时，你确实有点不对劲。”

卡兰德眼里的光暗了暗，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，好吗？”

蒋璇低头良久，才缓缓出声，“既然你问我这些，那想必你已经查到了许多，正如你已知的那些，就是事实。”

卡兰德的眼睛有些发红。

“我是三年前偶然知道的。”蒋璇说了实话，“卡兰德，当初你我在一起，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应该负责，倘若一切是遭人暗算，并非出自你的本意，你还会负这个责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卡兰德怔怔望着她，什么也说不出。

“当年，你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，有大把的优秀女孩供你选择，怎么会看得上烂泥一般的我？”

“倒不必……如此贬低自己。”

“事实罢了，没什么贬低不贬低的。”蒋璇自嘲，“那段时间我本就混账得很。”

“所以，我们一开始便是错的。”

卡兰德瞪大了双眼，“即便如此……可我们后来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？为什么……你还是要坚决选择分开呢？”

“卡兰德，你很好，真的很好。”蒋璇看着他，“有问题的是我，是我不愿意任人摆布，更憎恶意图操控我人生的那些人和事。”

“这怎么是你的问题呢。”卡兰德笑了笑，心里的症结慢慢化开，“是个人都不愿吧。”

“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和我说清楚呢？”他又问。

蒋璇笑了，“我被狗咬了，难道还要把你拉进来一起被咬吗？”

卡兰德被她逗笑，脸上总算多了些神采，吐槽道，“蒋上将，你这举的什么例子！我还怕被狗咬吗？”

说起“狗”，蒋璇收了笑，“‘狗’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你身边亲近的人，你从没怀疑过他们，他们却拿你当做上位的筹码。”

“你似乎意有所指。”卡兰德也敛了笑容。

“什么似乎！”蒋璇咋呼了一下，又小声道，“我这都给你明指了好吗？！”

“多谢你的提醒。”卡兰德点了点头，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
“行吧，那我就不多留了。”蒋璇起身，“再会。”

“恭喜，新婚愉快。”

蒋璇刚走了两步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祝福。

“谢谢。”她开口道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见她离开，那些不甘心的女孩又悄悄聚拢过来，围上了卡兰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