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,陆子衿却一把将伸过来的手打开了。
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难道还要人家明明白白地告诉她,就是怀疑她下毒了不成?
她深吸一口气,若是南宫珣对她的信任仅仅如此浅薄,那自己再多说什么,也是无益。
陆子衿往后退了一步,福了福身,轻扯嘴角说道:“若是珣世子怀疑是我下了毒,便去告官,告辞。”说罢,便转身欲朝门口走去。
“子衿。”南宫珣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抓住她的手,可还未碰到陆子衿,就被她利落地躲开了。
他赶忙急急地站起身,长腿一迈,几个大步便追了过去,而后身形一闪,挡在了门后,张开双臂,拦住了陆子衿的去路。
“我没有怀疑你。我只是...只是混乱,我不知道该去怪谁,若是怪我自己喂了那续命丹,可这又好似变成了在怪你,毕竟那丹是你给的。
可我心里是十万分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,我着实怪不了别人,可连自己都不能怪...”
父亲在出事前,就接触了他和续命丹,嘴唇紫绀,七窍流血,分明就是中毒之象,所有的一切皆指向续命丹,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能,他又陷到了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另外一个牛角尖。
陆子衿望着眼前眸中满是痛苦与崩溃之色的南宫珣,心口一紧,她伸出双臂,轻轻地抱住了他。
“是不是所有的证据指向都是续命丹,但你又不愿意相信是我干得?”
南宫珣身子微微一僵,沉默了片刻,却不知该如何作答,只是那痛苦的神色愈发浓郁了些。
“我不会让南宫将军死得不明不白,我们开棺验尸吧。”陆子衿看向南宫珣的眼睛说道。
南宫珣瞳孔微颤,下意识地拢了拢手指,似在极力压制内心的复杂情绪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在大昭国人眼里,开棺是对逝者极大的不敬,会惊扰逝者的安宁。
“你说什么?”沈云廷只觉今日颇是不顺,先与南宫珣发生口角,现在又对上陆子衿。
“沈公子在这,我感觉到不便,故还请沈公子先下去歇息。”陆子衿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。
沈云廷自然是听懂了她的话,可心里却越发来气了。
哪有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却让旁人去避嫌的道理,这陆子衿倒好,竟如此 “恬不知耻” 地让他离开,还说他在这儿会让她感到不便,当真是岂有此理!
沈云廷气呼呼地看向南宫珣,质问道,“你觉得她说得是人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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