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仍带着理智吼叫着,狠毒的招数,警校讲过很多案例,毒贩会给缉毒警注射毒品,不仅要杀人,更要让人身败名裂。
臃肿的眼睛,盯着注射器,怎么也猜不到是哪种毒品,随着冰凉的液体进入静脉,何家诚感觉浑身都充满了这种液体,冻结血液,冰封身体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他发出嘶吼声,一如被监禁的其他人,一种兽性像是想要冲破身体的禁锢释放出来,他似乎能感到,光滑的皮肤上生长出浓密、坚硬的毛发,如铠甲般刀枪不入。
他红着眼,只觉得眼眶肿痛,下一秒就会喷射出鲜血。
他的心狂跳着,不断壮大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更新了大脑。
口中被塞入了什么东西,还没咬碎已经吞咽下去,无力地睁眼,看到的是那个说他健康的人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……吃了……什么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,边没了挣扎,林伟生吩咐道,“剂量太大,死了,抬出去吧。”
何家诚最后的记忆,是他和小会计面对面被扔下海。
海水很冰,却比不过注射剂带来的寒冷。
何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放的是《义不容情》,片尾曲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,墙上的钟指向一个新的轮回。
做警察嘛,不回家是常有的事,何强安慰自己,做小警员的时候他也经常被长官叫出去巡逻,碰上不好干的差事,连着两三天都下不了班都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