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毛虫?”林伟生有些惊讶,“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吧,而且现在离夏天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“是啊,你说奇怪吧,我在香港这么久,也就八几年的时候遇到过一次。”
“八几年?是不是83年?”
“对啊,是83年,我记得那年我刚和小严他爸谈恋爱,在海滩散步然后就被咬了,第二天新闻还出来,说是大埔海滩海毛虫大爆发,好多人进了医院。”
回忆逐渐清晰起来,那个时候林伟生还纠结于对未来的迷茫中,尽管谁能知道第二年他就坐进了和安医院的办公室。
小严打断了思绪,“妈你就歇歇吧,肿成这样还说话,林老师是来修东西的不是听你唠嗑的。”
严妈瞪了儿子一眼,却是听话地闭了嘴,对着镜子抹药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林伟生告别后连夜跑到医院的阅览室,这是现在他能找到的唯一能上网的地方了。
1983年6月11日晚上,薛怀安因为海毛虫就医,照理第二天她应该在家休息,但是6月12日礼拜天,却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巴士到铜湾,当天又是两个多小时返回大埔附近。
从叶青口中可以得知,薛怀安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,做事很有条理,最早可能在79年左右就为梁先生做事了,一个为特定雇主工作了四五年自律甚严的人,每周固定去一个地方,极大可能是和工作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