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电话那头说了几句,严明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,挂了电话后直接在单如珠的那张纸上某处打了一个大大的圈。
“你弟打来的?”何家诚意识到这大概是所有兄弟的怪癖,提到对方的时候总会显得不自然。
严明明瞪大了眼睛,像是反驳,“华sir那边有发现,找到了音乐会的门票,跟单如珠看的是同一场,相邻座。”
“也就是说,本来他们约好一起去音乐会,结果裴兆安爽约了?”
严明明点了点头,手指往下挪了一行,“按照行程上,单如珠听完音乐会后又约了人去酒吧,喝到半夜才回去,是不是感觉心情不太好?我们要找跟她喝酒的几个人问下细节,还有裴兆安为什么爽约,他那天没工作安排,没理由丢下女朋友就待在工作室啊。”
今晚的单家,鸡飞狗跳。
因为单如珠的案子,单如珍悲伤过度,晕倒了好几次,哪里顾得上手机里的短信。
郝宗杰从报纸上看到案情,担心女朋友却一直收不到回应,情急之下深夜闯入单家。
正当小情侣相拥哭泣,聊以慰藉之时,单成均发现了房间内的动静,二女儿横死,小女儿又是如此叛逆,丝毫不顾自己的名声,愤恨之下打了单如珍一巴掌。
从小千宠万爱长大的娇娇女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,丝毫未体会父亲的痛心疾首,拉着郝宗杰上了跑车扬长而去,单成均呆立在窗口,望着远去的车尾灯,生出一种天人永隔之意。
酒吧内的严明明伴着音乐舞动身躯,舞姿夸张也引来不少围观,令坐在角落里的何家诚感到几分难堪,想到温存那副正经模样,更觉得严明明的行为太过丢人了。
“嗨,你不去跳会儿。”严明明边喘气边擦汗,顺手要了杯酒,看架势十分熟练,应该没少来这样的场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