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郝宗杰将手机送到维修店,然后接到警署电话有突发情况,买了几天的食物放在住处就告别了单如珍,手机则约定修完了自己去取。
夏天打雷下雨的情况比较多,引起了山火,上司担心控制不住,威胁到山下的居民,便抽调了部分警力去协助消防,郝宗杰既无背景,又在休假,是警署的“闲人”,就叫过去当苦力了。
等山火扑灭,已是两天后,郝宗杰灰头土脸地回了住处,刚走到村口,就看到宝蓝色的跑车甩了车屁股,扬起一路灰。
手上的烧鹅落了地,郝宗杰发疯似地跑回去,屋子里外空无一人,他又原路返回追出去,这下连车屁股都看不到了。
“如珍……”他盯着没有目的的远方,明白她大概是不想等了。
重案组的小组会议上,莫时有列举了一些可疑之处。
“经过这几天的调查,我们觉得有以下几点比较可疑的地方。第一点,裴家的情况比较特殊,虽然是一大家子,但是老大老二老三基本上都各过各的,裴老二的家庭情况很简单,交谈之中,我们觉得裴兆安不肯公开恋情的压力应该不是来自父母。”
“第二点,氯硝西泮是处方药,我们调查了裴家所有人的就医记录,没有人配过安眠药,裴兆安的身体更是健康,他每年做体检包括法医的尸检都未发现长期服用安眠药的迹象,所以安眠药的来源很可疑。”
“第三点,裴家属于传统老式的家庭,但是近几年裴永绅似乎对于继承人的问题感到有些困扰,根据他的秘书和公司下属的说法,几个儿子都资质平庸,孙子倒是各有各的优点,裴兆南善于交际,打理生意更是不再话下,裴兆南专注匠人技术,自小得了裴永绅真传,就连裴老三家的儿子、外面的私生子,都有自己赚钱的手段,所以因为继承权杀人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华礼伟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,片刻之后推开门重重敲了几下。
“各位,单成均死了,手上的事都放放,跟我出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