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不得而知。
连着审了两回,郝宗杰的说法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,虽然细节上有些差异,但对自己撞死了单成均的事供认不讳。
就在案情明朗即将定罪的时候,游艇爆炸案有了新线索,当天的驾驶员表明爆炸发生前一天游艇被警察搜查过,温存找遍了附近警署,都没有发现那名警察的踪迹,直到驾驶员在报纸上看到郝宗杰的照片,随即指认了他。
“你为什么要去搜查单家的游艇?”华礼伟面无表情地问。
“什么游艇?我不知道。”郝宗杰睁大了眼睛,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事情感到害怕。
“那为什么在游艇上有你的血迹?”华礼伟将鉴定报告和残骸照片摆在桌上,厉声追问。
游艇早就被炸成废铁了,但是供油管外侧拉手上有个尖锐的金属突刺,因为位置比较隐蔽,没有受到爆炸波及,这些日子鉴证科一直在处理游艇残骸上的痕迹,所有的血迹都进行了比对,唯有一处找不到来源。
驾驶员举报后鉴证科马上采样比对,发现就是郝宗杰的,这说明他曾经上过游艇,动过供油管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郝宗杰拼命摇头,他可以承认撞死了单成均,但绝不能担下爆炸案的罪名。
华礼伟将他铐住的右手扳开,指着上面一处伤口问道,“那这个是哪里来的?请你老实回答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我之前救火不小心被划伤了。”
“有这么巧合的事情?到底是救火的时候划伤,还是割供油管的时候被弄伤的?”
郝宗杰哑口无言,他所能做的只有大声呼喊“我没杀他们,我是冤枉的”。
华礼伟沉默了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人,他说自己没做过,但是又承认杀死了单成均。
墙上的钟不停地转着,已经六个小时了,华礼伟起身离开,背后的人趴在审讯桌上痛哭流涕,这个案子该怎么解决?
他径直走到卫生间,点了一支烟,多年的办案直觉告诉自己,爆炸案不是郝宗杰做的,他甚至拿了郝宗杰过往履历反复研究,这个人所有的社会经历、学习情况都无法支撑出这样完美的谎言和强大的心理素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