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温存调查,老庙祝从小就是孤儿,被原先的庙祝收养后接替了城隍庙的位置,一直做到现在,未娶妻生子,也没有相认的亲人,所以这些年和老庙祝打交道最多的还是香客。
华礼伟沉默了一会儿,把档案还回去,“再查查吧,虽然没有亲人施压,但也要给他一个公道。”
活了一辈子,无儿无女,死了连个收拢棺材的都没有,华礼伟突然联想到了自己,年轻的时候因为做事偏激担心报复,一直没娶妻成家,一不小心就到了现在的年纪,加上去年老父寿尽刚办完葬礼,如今自己倒是孑然一身了。
温存点了点头,又说,“对了华sir,钟sir说让你晚上老地方见,喝酒。”
开渔期已过了一半,现在正是海鲜上市的时候,码头上到处是归海的渔船就地支起一个摊子开始卖鱼,除了常见的马鲛鱼、黄花鱼以外还有刚咽气的三刀鱼、金钱斑之类的少见品种,至于鲜活的三刀一下船就运到各大酒楼卖个好价钱了。
离码头不远的路上是一顶顶五颜六色的帐篷,想吃到最新鲜的海产,非来这里不可。
华礼伟刚到门口,就看到钟柏元在独自喝酒,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。
“不够意思啊,自己先喝起来了。”
“是你太慢啊,我都等半天了。”钟柏元招了招手,又叫了几瓶啤酒。
华礼伟分开木头筷子搓了搓,“案子忙嘛,午饭都来不及吃。”
“是来不及吃还是吃不下啊?”钟柏元问,警署里都知道华礼伟接了个味道很大的案子,好几个新人都吐了。
华礼伟叹了口气,都知道血腥味重有问题,但愣是找不到尸体。
“进展怎么样?”钟柏元瞥了眼,没看出什么表情。
“就那样呗,叫了几个人在那边搜山,看有没有线索,如果真有尸体总不至于飞了吧。”
“铜湾那边可不好找啊,都破落好多年了。”
其中意思华礼伟也明白,山上到处都是矿坑荒废很久了,野草有一人多高,搜查起来太困难了。
“又是小明去?”钟柏元给了个不怀好意的眼神。
“又是他,性子还要再磨磨,他要跟温存这样多省力,当初你就把他要过去,我们一人一个也省心。”
“别了吧,我当初是想要温存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