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田一声不响地跪下,脸上一片哀切,他知道多余的解释落在老东眼里都是借口。
两人僵持了一会儿,老东叹了口气,“起来吧。”
阿田还是跪着。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阿力,但你不能总是护着他,他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?”
“是我没想明白,明知道他做了错事,怕他受罚……”阿田点到即止。
“算了,你起来吧。”老东伸出一只手扶了扶,这要再不起,就是不知好歹了。
“那个给警察通风报信的人解决了吗?”
“麻油仔的货被扣的那天就解决了。”阿田知道说的是那个帮阿力的人,只要那人活着,阿力泄露消息陷害自己兄弟的事情早晚有天会捅出来,到时候他就很难在道上混了。
“做的好,阿力那边你还要多盯着点,这次运气好救回来,下次就不一定了。”
老东还在担心,自己好不容易坐到现在的位置,奈何英雄迟暮,有心无力,本想着有阿力这个后备军在,从小培养知根知底。
最要紧的是这孩子会用蛮力大于脑子,以后就算他做不动了,躲在后面当太上皇也不错,结果来了个有勇有谋的阿文,车佬似乎很看重他,万一车佬说让阿文接手他的生意,他该怎么拒绝呢?
钟柏元已经好几天没到警署了,那天他刚和陈嘉文接头安排好一切,就收到了一份邮件,匆匆忙忙打了休假报告,坐上了去往泰国的飞机。
此去是要见一个许久未见的重要人物,他的二叔钟朗。
细数一下,他和这位二叔竟有五六年没通过消息,更别提见面了,一下飞机就看到有个眼熟的面孔,手上举着牌子。
“黄叔。”
“柏元?我都快认不出来了。”黄子豪哈哈大笑,他跟着钟朗大半辈子了,在警校的时候还做过钟柏元的临时教导员,感情自然不是一般深厚。
黄子豪挥了挥手,身后两个壮汉接过了钟柏元的行李,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本地人,难不成钟朗在泰国也搞起了香港那一套?
上了黑色皮卡,钟柏元就惹不住问,“黄叔,二叔这回急匆匆叫我过来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