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傍晚伍强都没接到单如珍的电话,这不是个好兆头。
十点半的时候,警署接到琼华酒店的报案,套房内发现一名死者,正是刘红英。
A组警员包括梁一凡全员出动,车子停在停车场,酒店经理早就在门口等着了,一脸紧张满头大汗,看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。
伍强压低声音,拧了何家诚和刘小杰两把,“臭小子你们是不是没漱口?”
“这不怪我们啊,泡茶的菊花喝完了跟大刘要,小气鬼死活不给。”刘小杰委屈巴巴地说。
何家诚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认真的,还以为是在开玩笑,早把菊花茶的事情给忘了。
“就是这里,因为今天九点多楼下有人办酒会,客人出门正好经过这条走廊,闻到有异味就投诉了,我们找了半天,发现是套房里传出来的,敲门也没人应,打开门后就看到单太太她……”
经理三四十岁左右,也是倒霉遇上这种事,死的是股东的夫人,难保以后不会被辞退。
梁一凡停下脚步,在门口观察了一下,问道,“你们酒店很大,清洁工应该也不少,今天才发现吗?”
经理脸色白了白,“酒店的下水管道老旧,有时会泛味,这几天刚好有下大雨,员工闻到一些味道也不会太在意。”
“这间房很隐蔽,是单太太专门订的吗?”
“是的,酒店会专门为股东们预留一些房间,一般是提前几天会打电话通知我们,其实也有点奇怪,其他更好的房间都有,但单太太比较喜欢这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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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单太太多久来一次?”
“时间不一定,有时候隔一个月,有时候连着一两个礼拜,没什么规律。”经理想了想,慎重地说,事实上他哪里记得这么清楚,知道警察肯定会问细节,早就看了单太太的预订记录罢了。
梁一凡没再问,瞥了一眼,酒店的人都被拦在外面,还有几个精心打扮过的应该是发现异常的客人,脸已经耷拉下来,心情看着不是很好,要早点解决了。
“伍强、塔哥你们去给在场的人做笔录,大刘看下周围的情况,小杰、家诚跟我进去。”
梁一凡布置完任务,穿了鞋套手套进去,何家诚是第一次正式查看命案现场,默念着警校学的步骤,不懂的就看刘小杰依样画葫芦。
刘红英的身体裸着躺在床上,浴巾掉在梳妆台边上,虽然椅子好好地放在下面,但怎么看都像是在梳妆台前被人拉到床上的。
“死亡时间大概有两天了。”
今天出现场的是法医朱茉莉,鉴证科则是Eric。
“脸上有出血点,口唇粘膜挫伤,可能是被枕头捂死的。”
Eric将边上的枕头仔细检查了一遍,发现一个枕面上有不明痕迹,放回原位后放了个标志牌。
“脖子上也有痕迹,不过不是很明显,手臂上有自卫造成的伤痕,”朱茉莉拿起相机又照了几张照片,脱了手套说道,“剩下的我要进解剖室,鉴于案发现场的特殊性,还要做一个检测看案发前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。”
“朱法医,Eric,怎么样?”梁一凡瞄了一眼床上的尸体,确认是单太太,只觉得麻烦大了。
“梁Sir,我这边都结束了,就等解剖后的结果。”
Eric招了招手,“照片都拍完了,你们检查完后通知我就好,”又朝着朱茉莉使了个眼色,“下去喝一杯?”
朱茉莉耸了耸肩,叉着手走在前面,两人一道下了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