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迷迷糊糊之间,她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一角。
紧接着,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颊上。
蜻蜓点水般的吻,自她眉心落下。
渐渐地,眼皮,鼻尖,脸颊,最后到唇瓣......
沈秋池感觉到自己松弛状态下的牙关被撬开,冰凉又润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,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。
她哼了两声,没挣脱开。
谁知身上突然压过来了重量,睡衣被撩起。
肌肤忽而被大片冰凉侵袭,激地她立马睁开眼睛。
只见厉砚修还湿漉的发梢,有几缕落在沈秋池的眼皮上,扫地她痒痒的,想伸手去挠。
但他固住她双手的手腕,直接举过她头顶。
“厉砚修,你干什么!”
他居然趁人之危!
但男人眸光清冷,声嗓却沙哑地散发着蛊惑,引诱她一步步陷入他布的局。
“是你跟妈说,要和我离婚?”
“沈秋池,我说过很多遍了,我不会同意离婚的。”
厉砚修看着沈秋池眼里的不屈服和坚韧,如同细软的针,直接戳入他心膛。
他们新婚的时候,她看他的眼神从来不是这样。
饱含着缱绻和爱意。
如今却像个浑身都竖起锋芒的刺猬,不容谁动弹她一下。
“我这是在告知你,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听到这话的沈秋池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被抽空,像是掉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洞。
明明有白清歌,还要缠着她不放。
她到底算他的什么?
沈秋池自嘲地笑着,满眼眶里都是朦胧。
她还真是傻,一次次落如名为厉砚修的圈套。
永远都在吃一堑,没法长一智。
但沈秋池不想再自我内耗了,她想摆脱厉砚修,更想摆脱厉家。
还有那个表面看似单纯,实则莲花的白清歌。
她只想将伤痕累累的自己包裹起来,让时间慢慢淡化她内心的感情,其余的,她一概不奢望,尤其是感情这个东西。
她不愿再碰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