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,内心瞬间凉了。
厉砚修嘴上说沈秋池脚踏三条船,但她跟章若宇、周奕野,都保持着男女相处的和谐距离,除了朋友,不会发展以外的关系。
可他呢?
一颗心分成两半,一边住着白清歌,一边还要拉着她不撒手。
“厉先生,都21世纪了,你还活在封建时代么?”
沈秋池的眼睛里没了光彩,阴冷地如同这地下停车场内散发的阴气,“现在是一夫一妻制,不讲究三妻四妾,既然你那么爱白清歌,就别墨迹了。”
“择日不如撞日,”她看了眼腕表,嗓音寒凉到极致,“民政局还有半小时上班,我身上带着证件,你呢,需要回厉宅取么?我可以顺便载你一程。”
她跟厉砚修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。
就算再纠缠,也溅不出水花。
厉砚修看着沈秋池态度绝决,冷峻的脸色上再流露不出一丝怜惜之情,他上前裹住她的肩膀,幽深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倔强的影子。
视线瞥过她饱满粉润的唇,恨不得此刻就覆上,缱绻蹂躏。
“不论你说多少遍,我的答案都不会变。”
“这个婚离不了。”
“厉砚修你是不是有病啊!”沈秋池被他纠缠地情绪浮躁,使出了浑身解数才从他的束缚中挣脱,“你把我困在身边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“彰显你病态疯癫的占有欲?还是满足你偏执霸道的优越感?”
“我不是你的玩具,更不是你的出气筒!我不想再当这个厉夫人了,也不想再看到你,”沈秋池气的泪雾翻涌,“你若再逼我,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厉砚修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,只好将眼里的幽深和克制,缓缓敛收。
她强忍着泪水没有掉下来,三两步钻进车厢,猛踩油门地扬长而去。
他看着迅速消失于眼眶内的车影,浑浊滚烫的气息喷薄,面庞逼仄寒凝,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十分钟,他才抬步缓缓走进电梯。
厉砚修的眸底里,幽幽火光肆虐繁衍,久久不熄。
从电梯里出来,他的下颌角还紧紧绷着,脸色黑沉地能滴墨。
夏杰看到他后,虚虚地说道:“厉总,白小姐还在里边等着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