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厉砚修故意为之?
皎月阁是熙月阁的分店,据说是老板的妹妹在经营,两家店相隔不远。
章若宇早上刚跟她约好了时间,现在临时变更去见厉砚修,对他有点不尊重,但厉砚修那边要跟她谈离婚的相关事宜,不去也不行。
沈秋池有点为难。
但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,厉砚修的态度突然转变。
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,难以言说的针刺感慢慢从胸膛蔓延,就连浑身的力气都被侵蚀,体温也变得冰冷。
可能是白清歌跟他说了什么吧。
毕竟她才是厉砚修心中的真爱。
沈秋池的感情在此刻变得一文不值,比路边的野草都要轻贱。
直到离婚的字眼摆在面前,她才真正意识到,原来她渴求的自由,这么痛。
她仰着头,试图将眼眶中的泪水忍回去。
可情绪就像长了蝙蝠翅膀的小恶魔,不断地催化着生理反应,任由炙热的晶莹从眼角滑落,几道透明的泪痕挂在面颊上,压抑又破碎。
沈秋池调整好状态后,给章若宇发了微信,打算约别的时间。
但他态度坚决,非要今天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推后一小时,7点跟他见面。
跟厉砚修谈事情,一小时绰绰有余。
夜幕低垂,如同舞台剧落幕般,将大片的黑丝绒幕布覆盖在城市的天空中,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,犹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,散发柔和而神秘的光泽。
沈秋池下班后,便开车去了皎月阁。
但到了包厢后,迟迟不见厉砚修的人影。
她频频看着腕表,心急如焚。
“都快半小时了还不见人,放我鸽子?”沈秋池不悦的嘟囔。
厉砚修此时推门而入,正巧听到她的这句抱怨,嘴角弯起翘弧,“我不过会议结束的迟了点,厉太太就开始嚼自己丈夫的舌根了?”
她回眸狠狠剜他,“让你坐在这里等半小时,你是什么滋味?”
“要谈赶紧谈,我还有别的事情!”
厉砚修嘴角的笑容倏然淡了。
他眸底浮起一抹阴沉,皮肤因情绪波动而显得僵白,额前几缕碎发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,甚至还有几缕发丝轻荡荡地落在眼皮,增添了几分烦躁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