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们周家铲除掉?”
“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纨绔挣扎的蝼蚁,我想碾死你,轻而易举。”
“厉砚修!”
沈秋池的语气里夹杂着震怒和杀意。
看向他的眼神,更是充满了失望和愤戾。
“你不觉得你现在很恶心吗?”
厉砚修眼里一伤,但很快便消失不见,“我恶心?我做什么了让你觉得恶心?”
“你心里明明藏着白清歌,刚刚还强制性地吻我,我从未见过比你还要恶心的人!”沈秋池几乎是冲着他咆哮着说出来的。
她已经到极限了。
她对眼前这个男人,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,更营生不出任何感情了。
“我什么时候心里藏着白清歌了?阿池,你是不是误......”
“——滚!”
沈秋池完全不听厉砚修的解释。
她满眼猩红,双肩和唇瓣止不住地颤抖,气息更是不稳当地大口大口喘着。
泪雾朦胧了她的眼眶,氤氲出淡粉色的湿漉。
但却被死死控制着,没有让它掉落。
沈秋池以后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了,她就是她的盔甲,她的防御墙。
从今往后,她没有软肋。
唯有这样,她才能把自己保护起来,不再受到任何伤害。
厉砚修俊逸的容颜上戾气横生,周身围绕的杀气也越发地骇人,但他见沈秋池情绪激动,快要歇斯底里,便不敢再刺激她。
他钻进双拳,狠狠看了眼周亦野,踱步离开。
自家主子走了,夏杰自然也没理由留下。
屁颠屁颠地跟在厉砚修身后,轻轻带上门。
办公室内的争嚷嘈杂,总算落下帷幕。
沈秋池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,无力发软地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秋池,你还好吗?”周亦野走到她身边。
她面色苍白的吓人,像是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一样。
沈秋池摇摇头,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。
“那你冷静冷静,我中午再过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