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八蛋!”
厉砚修听着沈秋池醉酒还不忘骂他,顿时被气笑。
他抬起粗粝带有薄茧的手,动作轻柔地为她扫去额前碎发。
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......”
“我好累......”
厉砚修的手指倏然停顿在半空中,脸色惊愣一瞬,晦暗不明地噙起眸色。
他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明明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,他还要作死地寻问。
“阿池,你不想和谁在一起?”
沈秋池迷迷糊糊地睁开犹如千斤重的原皮,瞳孔不聚焦地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不论她怎么眨眼睛,他始终虚化地像个局外人。
她憨憨傻笑,抬手软绵绵地垂在厉砚修的胸口,然后声若蚊蝇地自嘲。
“你不会明白的。”
“谁都不会明白,只有我自己明白......”
厉砚修脸色不善,气愠在脑海中盘旋,若不是看沈秋池处于醉酒状态,他真想把她摁在身下,好好惩罚她这张总能让人心伤的小嘴。
但跟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争斗,会显得他幼稚。
他扼杀了脑海中浮现的想法,扫了眼身边再度被周公勾走的沈秋池,喉咙突然有点发干,心情也浮躁地不上不下,特别想抽烟。
但考虑到她的情况,还是忍着了。
厉砚修隔窗而望,脑海中却如同乱麻一样,理不清也解不开。
沈秋池的声音就像紧箍咒似的,频频在耳畔回响,扰的他头疼欲裂。
好在夏杰开的够快,没十分钟便到了南郊公寓。
他抱着她回到公寓,帮她脱了鞋,换了睡衣后,才轻轻关上卧室门。
厉砚修担心沈秋池会吐酒,守了整整一夜。
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才打开卧室门看了她一眼,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——
白清歌向来不会让自己吃亏。
她先是怂恿了林岚,让她去说服厉砚修,找沈秋池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