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她今天这番添油加醋的说辞,沈秋池就更能断定她在扯谎。
厉砚修要真爱她,疼她,何必薅她头发推搡出门,何必态度那样坚决冷淡?
思虑到这处,沈秋池的腰杆子硬了。
她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孕检报告单叠整齐,攥于手心,佯装心冷神伤。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”白清歌气势凌厉地蹙眉,看到她的肃寒面庞后,又稳定心绪,上挑起眼尾,“你肯定会祝福我跟阿修的,对不对?”
“孩子可不等人,长得可快了呢,所以——你可得跟阿修快点离婚呀。”
“否则,我的孩子......”
白清歌话说到一半,被沈秋池截胡。
她上前半步,与她拉近距离,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她眼里荡漾。
但却危险,带有警告。
“否则你的孩子将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,你在担心这一点,对吧?”
沈秋池说完这句话,还不忘把眼神挪移向白清歌的小腹。
她忙装作惶恐地将双手搭在小腹,演的惟妙惟肖。
“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?”
沈秋池看着白清歌这副过度反应的样子,唇齿间冷冷地发着寒笑。
她拿起手中被叠的整齐的单子,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。
“我最后重申一遍,不是我不离婚,是厉砚修求着我,不跟我离婚。”
“你与其拿这种肮脏秽眼的东西来找我下功夫,不如去参加个名媛培训班,这种东西在你们圈子里不是挺火的么?”
“说不定你学会一两招,就能把厉砚修的魂儿给勾走了呢?”
“我可不像是白小姐你,从小被当做‘待售商品’一样培养长大,我还得给自己当牛做马,养活千万员工的嘴呢。”沈秋池话音刚落,电梯门就开了。
白清歌被她气的嘴唇哆嗦,声线立马拔高。
“我可是白家的大小姐!你居然拿什么名媛培训班来羞辱我?!”
她的声音引来不少员工们的注目。
不过一两分钟,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悠悠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