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砚修的手机屏幕上,显示的是一张妇科检查报告单。
上面很清楚的写着——
根据医学专业判断,患者存在先天性生殖器官畸形,目前已确定为不能生育状态。
报告单最上方的患者名字,是白清歌无疑。
“是我对白清歌太过于纵容,才让她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,”厉砚修将手机熄屏,“我现在就去办理出院,亲自找她谈谈。”
眼瞧着他孤注一掷地就要走,沈秋池忙拉住他的小臂。
然后神色不自然地眨了好几下眼睛。
“你身上的伤口才刚缝合好,又想跑出去作践?”
“等拆线了再去也不迟。”
厉砚修见沈秋池关心他,阴云密布的心境,在此刻瞬间变得春风徐徐。
他漾起唇角,笑地又酸涩又欣慰。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“以后不论你说什么,我都听你的。”
一周很快过去。
沈秋池原本想等着厉砚修情况有所好转后,就跟他保持距离的。
但他又新学会了一招,但凡看不到她的身影,就抗拒不从地闹脾气。
不吃饭,不吃药,不吊针,也不做检查。
固执地钻牛角尖。
沈秋池实在是被护士骚扰地头疼,只好硬着头皮频频往医院赶。
好在今天是厉砚修出院的日子,若再这么被他折腾下去,她迟早得晕厥。
她推开贵宾病房的门扉,一道醒目的笔挺身影落进她的眼眶。
厉砚修穿着一套黑色西装,布料柔软到好似他的第二层皮肤,竟完美地紧贴在他的身体上,恰到好处的收线,将他的宽肩窄腰完美的勾勒出来。
仿佛从时尚杂志里面走出来的知名人物一般,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迷人气质。
他听到动静,微微回身,看到是沈秋池后,冷漠如霜的眉眼立马漾起春风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嗯,来找你补住院费用的,”她把出院手续的缴费单递到厉砚修面前,“麻烦厉先生以后不要再拜托护士给我打电话了,我很忙。”
他故意不听她的警告,反而眉梢上挑地勾勒起弧笑。
他将缴费单接过来,三两下撕成了渣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