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说此事啊!”
濮琼枝似是恍然大悟,“郡主莫要再提,妾身惭愧。”
“你自然是该惭愧!我等出身钟鸣鼎食之家,虽不能体会百姓疾苦,也不该无知至此。但凡你能知书达礼、识文断字,也不敢说出此等狂悖之言!”丁沫沫厉声斥责。
身为京城贵女之首,她此言一出,其余的贵女纷纷追随,斥责濮琼枝愚蠢无知。
一时间众口铄金,濮琼枝目露诧异之色,“郡主是从何听得这样的流言?当真是冤枉妾身。”
“你还想抵赖不成?无赖嘴脸,令人不齿!”丁沫沫小脸一拧,“本郡主今日定要好好责罚!”
眼见着她已然有了越俎代庖的行径,这贵妃娘娘还是不为所动,濮琼枝便知自己猜的不错。
今日这一出,便是贵妃和自家侄女联手计划好的!
先是邀请她参加皇室赏花会,路上安排流民绊住她的脚步,再挑唆柔嘉郡主为难她……
只是,她的新嫁夫婿恭宁伯莫不是与贵妃有仇?为何她们裴家姑侄要刁难她一个新妇?
“来人,给本郡主掌嘴!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,就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!”丁沫沫一拍手,几个黑脸嬷嬷便走上前。
濮琼枝可不打算乖乖挨打,看向上首的贵妃,“娘娘可要任由妾身受罚?敢问妾身错在何处?”
“夫人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,可知‘何不食肉糜’此言出自何处?”裴晚晴这才开口。
濮琼枝点点头,坦言道,“妾身虽出身微贱,却也识得几个字,读过些书的。此句出自《晋书》,乃是晋惠帝所说……”
“你倒是坦荡!既然知道它的出处,那便没什么好辩驳的!明知其中意,竟还当街大放厥词,岂非是在嘲讽当今圣上?!实在是折损勋贵人家的颜面!!”丁沫沫怒不可遏。
裴晚晴这才叹惋道,“恭宁伯也是正经的勋爵,怎的娶了你这么个粗鄙俗陋的妇人?当真是可惜。”
“妾身还没说完呢,听闻郡主最懂规矩,怎的总是打断妾身说话呢?”濮琼枝幽幽说了一句。
“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?!本郡主是不想听你信口雌黄!贵妃娘娘,还请处置这等胡言乱语的妇人,以正视听!”丁沫沫跪下,高声请贵妃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