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琼枝一夜好梦,起来又生龙活虎了。
只是苦了南宫华,累了一整天,又折腾了半夜。
因为离冰盆太近,反倒先病倒了。
濮琼枝起来瞧见他脸色泛红,没想到已经发起了烧。
“快请府医来!”她吩咐着。
濮家有自己养的郎中,是个姓段的老先生。
“昨儿还好好的,晚上家宴也不见伯爷饮酒,不知怎得就发热了。”
听了她这番话,晏儿和春景欲言又止。
段郎中给南宫华诊了脉,“伯爷并无大碍,是风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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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老夫开一贴药剂,给伯爷服下便好。”
“不要紧就好。”濮琼枝拍拍胸脯。
“今日还有好些铺子要巡,晏儿,你留下看顾着些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晏儿应下来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,“夫人……昨晚您酒醉,伯爷亲自照顾了您一夜。”
她知道对夫人来说,没有什么比做生意更打紧的,只是她觉得还是得让她知道。
濮琼枝一顿,回头看着床榻上嘴唇发白的男子。
他眼下的乌青肉眼可见,确实是辛苦了。
只是,巡视是一早顶下的事情,掌柜的们都在等着她。
若是她因为照顾夫君,而没能赴约,也有损她在商行的威信。
“时辰来不及了,我这就走了,春景,更衣。”濮琼枝站起身,最后看了南宫华一眼。
晏儿起身领着段郎中去熬药,清许坐在原地生闷气。
他不明白自家伯爷为什么这么倾慕夫人,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如此无动于衷。
等晏儿熬药回来,他还杵在那里。
“过来给伯爷喂药啊!还愣着干什么?”她招呼着。
清许不服气地站起来,走过去将南宫华扶起,还是没忍住,“夫人没良心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晏儿嗓音骤然拔高,把手中的药也放下了。
清许看她这副模样,又有些怵,“本来就是……”
“我们夫人辛辛苦苦挣钱,难道你没花?”晏儿两手叉腰。
清许自觉矮了一头,“可我们伯府也有钱……我花的是伯府的。”
“伯府现在也是我们夫人当家!”晏儿不肯让步。
清许实在说不过,只能闭上嘴,委屈巴巴扶着自家伯爷。
“这药也是我们濮府的!”晏儿端起碗来,给南宫华喂药。
清许憋屈,又没辙,只能后悔不该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