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华掏出那叠纸张,“今日见了瓦子几十人,听他们演了些。”
“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了,你看看要挑哪个,预备多少月俸,客官打赏多少抽成,明日我再去问。”
“伯爷还懂抽成?”濮琼枝抓着这句询问,“这一日真是累着伯爷了。”
她原本也只是将他打发出去,没怎么指望。
没想到,这人做起事情来,还有几分细心。
“原本是不懂的,可有个路崎人问起,我才知道。”南宫华的回答也是天衣无缝。
濮琼枝没有多想,翻看着手上的这些纸张,“口音是个问题,若是听不懂,也少了许多趣味……至于旁的……若是有懂这些的行家就好了。”
说到这个,濮琼枝倒想起了前段时间看的话本子,那位碧虚郎创作的书就很热闹。
“慢慢找吧。”南宫华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头却回忆起了前世。
他记得似乎后来有这么一个人,他写的本子戏曲在京城地界很是受追捧,似乎是叫彭什么的。
“先别看这些,伯爷先用膳吧。累了这么一天了,也该歇歇。”濮琼枝见晏儿进来,将这些东西收到一旁。
南宫华这会儿也觉得饿了。
“回来时,我瞧见一群人从府里出去了,是为何?”
濮琼枝“哦”了一声,“生意上的调度,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“伯爷趁热吃,待会儿还要喝药。”她补充道。
南宫华一僵,有些难受,“还要喝药?”
“是啊,伯爷的身子没好全呢,可不能留下病根了!”
蒋大厨做的菜确实不错,鲜、甜、清爽,很和脾胃,吃着不觉得腻,五脏六腑都舒坦。
用过膳,濮琼枝才道,“父亲身体好转不少,等年下,我想接他入京过年。”
“若是得空,自然随时都可以来。伯府长辈少,在的也不能来往,岳父能来家中,也算热闹团圆。”
“嗯。多谢伯爷。”濮琼枝笑意清浅。
吃过饭,南宫华用过药,濮琼枝陪着他散步。
“你打小就住在这里吗?”南宫华看着秋千,眼神询问她想不想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