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她正了正神色,开始抽人一一考校起来。
首当其中的就是慕寄翠。
“问,客人买布匹,一匹布十两,客人裁了部分,花去三两九钱二文,给了五两银子,又看中一块价格四钱的帕子,这帕子正在低价处理,买两块便宜一成,买四块便宜两成,客人买了六块,又给了一两,最后找银多少?”
她一连串说下来,众人都懵了。
“这,咱们都没听清,能不能再说一遍?”其中一个弱弱的声音问。
濮琼枝勾唇,“不说第二遍,在铺子里算不出,怎么办?”
过了一会儿,有两个人弱弱地说了自己的答案。
濮琼枝道,“太慢了。你们俩是账房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两人摇摇头。
濮琼枝道,“那为什么不叫账房去算呢?什么人做什么事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众人才反应过来,她这题的用意。
“不过对应的,你们若是能算得出,也能免得你们铺子里的账房出错!”
说完,濮琼枝看向刚才的二人,无奈道,“还算错了!”
“若是客人真从你俩手里买东西,要么就要恼你们二人算多了钱,要么再也不会来濮氏的铺子了!这到了你们手里可都是分红,是你们兜里的银子!”
一旁的纪德本摇摇头,语重心长道,“真遇到这种情况,大致估计一下,宁可压一压银钱,让客人觉得赚了!若是这客人成了回头客,你亏的还能少一些!”
接下来,濮琼枝又针对处理铺子里的突发状况,以及进货,压货,库存,价格调整,还有同行竞争问了一些问题。
还是从这些人里挑出来些可塑之材,脑子灵光,人也变通,剩下的慢慢培养。
……
那边,南宫华和孙十三在瓦子折腾。
花了一日的时间,南宫话挑了两个说书的。
这两人幼时在京城长大,后来才来到临安,所以说话口音好改。
唱戏的就难找了。
想让人家重头学说话,已经很费功夫了,再说唱,那又是另一码事。
人家在这临安的瓦子好好的,去了京城还不定什么光景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