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菡见她如此脾性,也收了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。
事到如今,她也算明白了对方的一片苦心,哪里还有多少气呢。
“瞧你这德行!华儿怎么偏生瞧上你这么个新妇?”她嘴上笑骂了一句,随后让人端了许多的金银珠宝过来。
“挑些你喜欢的拿去吧!这都是陛下新赏的贡品,想来你也看得上。”
濮琼枝一眼扫过去,就瞧见了不少圆润饱满的珠子和晶莹剔透的玉……
“妾身多谢娘娘赏赐。”濮琼枝起身行了个礼。
南宫菡摆摆手,“坐,行什么礼!都是一家人!”
“更何况,原本本宫还有事儿求你,如今你这样客气,本宫怎么开口?”
濮琼枝这才坐下来。
一旁宫人给她上了茶,便退至殿外。
“当年,裴贵妃陷害本宫,害的本宫这些年饱受折磨!就连兄长侄儿过身,都没……”南宫菡说着,伸手一拍座椅扶手,“这口气,本宫一定要出!”
“娘娘此举,正合妾身的意呢。”濮琼枝勾唇。
“裴氏一家已多次为难咱们,是可忍熟不可忍!若是有娘娘助力,再好不过!”
“必得让他们裴家人知道,我们南宫家也不是好惹的!”南宫菡说这话时冷静无比。
濮琼枝看得出,这些年的幽禁生活终究还是磨砺了她的性子。
说了这么些之后,南宫菡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。
她上下打量了濮琼枝几眼,随后问,“我的侄孙……如今如何了?”
“姑母说的是……玉哥儿?”濮琼枝被她这称呼喊得恍惚了。
南宫菡道,“对,就是玉哥儿!本宫许久不出宫,这人手也没有……只言片语的消息,哪里知道孩子叫什么呢。”
“玉哥儿好得很呢!如今在书苑读书很是上进,已经这么高了!”濮琼枝给她比划了一下。
南宫菡一时间有些恍惚,“好啊,好,长这么大了!本宫进宫时,华儿都没这么大呢!”
上回听了濮琼枝说起,称风儿留下个讨人厌的孩子。
虽然知道她是好心为了激将,可……到底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,又是讨嫌的年纪,也没个好人教导,万一她是借机吐露心声呢?
不过,如今瞧着她说起玉哥儿的语气神态,这份关心和熟悉是装不出来的。
“娘娘若是惦记玉哥儿,下回妾身领他进宫给您请安。”濮琼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