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夫人笑笑,目有满意,道:“方才我过来时,朝中几位大臣来拜访,你父亲也把在劫叫了过去商谈,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?”
我冥想稍许,“而今天下大乱,父亲是在抉择该站在哪一方更有利于楚家兴衰。”
萧夫人并没有否决,问:“那悦容若是站在你父亲的立场,会顺应哪一边?”
我道:“顺应民心。”
萧夫人咄咄逼问:“民心顺向哪里?”
我痛苦闭上了眼睛,“鲁国公司空长卿以讨伐乱臣贼子倒行逆施之罪而起兵,是为仁;郑国公萧晚风以拥戴薰皇子登基为名而起兵,是为义。此二人为仁义之师,天下自当归心。”
萧夫人静静看我,“悦容,你很痛苦,是为常昊王?”
我没有否认,“他虽然负了我,我也不愿他落得不好的下场。”而害他失了仁义之名的,也恰恰是我。
萧夫人叹了一声,道:“以前怎觉得你的性格像我,现在却觉得少了一样我有的,也多了一样我没有的。”
我问:“少的是什么,多的又是什么?”
“你太重感情了,总是少了份冷静,但也拥有了美丽的……”她没再说下去,偏头看向窗外,竟渐渐地痴了。
那花苑里红霞落下梦幻般的色彩,夫子刘旭冉在长廊上轻轻走过,那身青衫风中轻舞,宛如水草般优雅。
她收回视线,喃喃低语:“人之所以不懂得珍惜,是因为得到得太过容易;人之所以后悔没有珍惜,是因为失去得太过痛心。”
问:“悦容,你属于哪一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