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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军主帅冷静地挥舞着长剑和马鞭,指挥喝令声声而下,接下来的作战令我眼花缭乱。
渐渐地我也清晰地看出,金陵军陷入困势。
颓废不振的局势以及由萧晚风带来的压力,令司空长卿开始浮躁起来,指挥不再如先前沉着。我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。现在我所需要扮演的角色,不是喋喋不休提醒他该怎么做的军师,而是支持他鼓励他的妻子。他俯首看了我一眼,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投向战场,回握我的手掌逐渐加重力度,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。
到了午后,金陵军的右翼因为被连续的猛烈攻击,终于有些支撑不住,而长川军的攻击过于频繁,我军再也无法换上生力军。
眼见即将败退下来,忽见原本固若金汤的敌军后防出现了漏洞,司空长卿随即下令由此攻破,果真大乱敌军攻势,换得我军双翼回防的时间。
我站在山坡上远眺,寻找萧晚风指挥失误的原因,才发现本在战车上指挥若定的他竟昏厥在阵前,几个黑甲狼骑围拥上去,神色慌张不已。
司空长卿见此,笑道:“早闻萧晚风大病未愈,不宜出征,果真不假。以如此形势看来,萧家是要重新换萧晚月作战了。战时阵前易帅,军心不稳,萧家此战必败!”
诚如司空长卿所言,紫色六瓣菱花旌旗降下,萧晚月的帅旗重新挂起,已不复先前由萧晚风创造的明显优势,并因主帅倒下而军心顿丧,开始节节败退。
我俯首看去,身穿红甲的金陵军和黑色战甲的长川军混战激烈,红与黑如大波大流,席天卷地。很快地红潮凶猛将黑流围裹在中间,行包夹之势,长川军被困。
这时,萧晚月为扭转劣势亲自率领三万铁骑攻入战场,直到夕阳西下,长川军终于突破了我军军阵,在萧晚月亲自断后下缓缓撤出,退兵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