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她在淮安市。
这些月里头,他邮去西南的信要么石沉大海,要么被退回说原地址收件人查无此人,退回信件和费用。
里头除了寥寥数字慰问的字眼,便无其他。
他知道,应该是那天女孩和母亲达成什么承诺,以至于信中除去慰问并无其他言语。
书信被他揣在手里,他朝上看,看见陈洇湄捂住心口在阳台上看着他,母子对望,心中聊胜于无,已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。
肖晨慢步上楼,那时陈洇湄已经挪回房内人在贵妃椅上靠着,身后有佣人替她按着太阳穴。
母子二人像是无事发生那般,肖晨把信搁在茶几上,给陈洇湄沏了盏茶。
“日后,信你替我回了吧,我有心无力。”她还是接过儿子躬身半天举在半空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搁在一旁:“那丫头是个好女孩,只是与你有缘无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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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晨视线落在信件上,并未开口回答。
他知道有些事情并非强求就有结果,但有些事情不试试怎知不会没有结果呢?
瞧着肖晨垂眸默不作声的模样,她岂不知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呢。
那书房的柜子里头,堆满了他写给舒岁安的信件以及一幅幅书法字。
无一不是思念之情,每一个等字,都是笔锋柔韧却不失苍劲。
......
午休后,舒岁安左脸睡出了一个红彤彤的印子,她皮肤白,红印子在脸上很是晃眼,以至于她还被楼黔笑了许久。
最后还是逼于周应淮的淫威之下,楼公子才住了嘴。
舒岁安最后洗了把脸,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人清醒多了。
此刻女孩眼睛、鼻尖、嘴唇上都挂着水珠,就像一个洗干净的红苹果,诱人得很。
只是最后被周应淮两张纸巾糊脸,强制性给她擦干净。
趁还早,周应淮提及说与她前去名人堂的杂物室里取一些教学材料。
名为给她散散起床气,实则是拉她来做帮工。
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。
她搬着一箱杂物,里头都是轻物,就几块餐布,一束干花还有一些塑胶展览专用水果。
舒岁安还是忍不住站定,视线往墙上空白的地方瞧去:“周老师,那里那位是谁。”
周应淮端详花瓶的手顿了顿,看向后头的止步的女孩,继续在花瓶外头置了层泡沫:“为什么这样问?”
“因为你们都缄默不言。”
“我们?”
舒岁安把视线落在还在忙碌缠胶布的人身上:“招生老师也让我勿要打听。”她顿了顿,往室内走去,正想帮周应淮剪断那缠人的胶布:“需要帮忙吗?”
只见角落确实有一幅画像被遗弃在那里,用布帘遮掩着。
她把手里头的东西搁在地上,把布帘一角掀开,尘瞬间飞扬在眼前,迷了她的眼睛。
画中的女子,她认得出,与易衔辞书房中那珍藏的女子画像如出一辙。
只是他手中那幅画卷女子一颦一笑都尤为明媚,比眼前这幅多了好些贴近生活气息。
“他是姑父的心上人,言家大女儿,言淑惠。”
“言淑慧?这不可能吧......”舒岁安蹙眉,按理说年纪对不上。
周应淮这才反应过来,他把布帘抖了抖,盖了回去把舒岁安拉起来:“此淑惠非彼淑慧。”他顺手把箱子放回去舒岁安的手上,女孩乖顺的接过,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。
“只可惜红颜薄命,英年早逝。”周应淮落了锁,然后把钥匙揣在外套兜子里,看向舒岁安:“其中各种,不是你我可以龃龉的,知道吗?”
舒岁安看着前头的周应淮,此刻才发觉自己好像又落入另一个漩涡里头去无法挣扎......
......
放学后,舒岁安按照惯例收好了画和教具后,前去周应淮办公室,只是人到办公室跟前,门没关紧,里头响着几把声音在闲聊。
她还是在门上轻敲了几下,里头的人都纷纷看向自己身上。
只是易洵之身旁的女孩扭头的时候,着实吓了舒岁安一跳。
这不是,画室里头那女子么?
周应淮看着舒岁安愣神,便知道她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