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不能单单为了这几十户人家,就将玉溪村几百户老百姓的大事置之不理。
我把美食街以整体的形式租给刘家,既为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,又便于进行统一有效的管理,这件事到底有何不妥之处?
若非要论错,那也就是我未曾预料到,刘家会把租金抬高到这般令人咋舌的程度。
可那些百姓也着实是顽固不化、不知变通,铺面租金高,将货品的价格相应抬高不就得了,谁能想到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的呆板僵化,东西卖得这般廉价,最终因经营不善而赔得血本无归。
这件事,怎么能完完全全地怪罪于我呢?”
白薇眼神骤然眯起,那眸子阴冷至极,仿佛能射出万道冰棱,寒声说道:
“你竟然能厚颜无耻地吐出这般毫无担当的言辞?肖铎,你身为一村之长,每一户村民的苦乐安危都是你不可推卸的重责!你竟敢大言不惭地宣称,几十户村民的民生之事,只是无足轻重的琐碎小事?
好啊,你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,你无暇顾及所有。但我难道未曾向你苦苦哀求过,把这件事托付给我,我甘愿为你分担美食街的一应事务吗?
可你呢?你竟毫不留情、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,还义正言辞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总是在外抛头露面。
哼!我们自小一起长大,我难道还摸不透你心底的那点小九九吗?
你分明就是害怕我抢了你的功劳,夺了你这个村长的风头。
肖铎啊肖铎,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利欲熏心、虚荣至极的?
我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了,难道你自己也早已迷失其中,浑然不觉了吗?”
肖铎的脸色铁青,那模样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无数个耳光,满心的羞愤与屈辱溢于言表。他双手紧紧握拳,身体微微颤抖着,大声吼道:
“白薇,你竟然能这样看待我?你不能因为咱俩之间的那些私事,就如此不留情面地将我贬低得毫无可取之处。
我承认在感情这方面,我的确对你有所亏欠,可我也不过是犯了天底下大多数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而已。
我只不过是看在梵音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,动了恻隐之心,难道就因为这点,你就要把我形容得这般一文不值吗?
白薇,你也未免太尖酸刻薄,太不近人情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