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夫人完全没有留意到百姓们态度上发生的微妙转变,依旧双手叉着那如水桶般粗壮的腰,毫无顾忌、歇斯底里地怒骂着。
她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流畅,简直没有半分犹豫,一串串粗俗不堪的话语,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,噼里啪啦、源源不断地从她那张污浊不堪的嘴里疯狂蹦出。
“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,老娘的事儿也敢掺和。
都瞎了狗眼不成。
还有你个没良心的杂种,老娘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,你竟敢这般对我。
老天不开眼啊,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你这忤逆的玩意儿。
还有县令,你个趋炎附势的狗官,和这杂种沆瀣一气,狼狈为奸,迟早要遭报应。
刚刚是谁敢往我嘴里丢脏东西给我吃?
谁丢的给我站出来,看我不掰折你的十根手指。”
王老夫人每一句话都刺耳至极,不堪入耳,仿佛要将世间所有最恶毒、最肮脏的词汇都用尽,骂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,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但凡稍微有点眼力见的明眼人,只需看上一眼,便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,这老泼妇平日里定然就是这般蛮横无理、彪悍泼辣,绝非是个善茬。
锁锁乖巧地站了出来,扬起一张粉扑扑的笑脸,奶声奶气地说道:
“奶奶,是我给您嘴里丢的东西,可那不是脏东西哦,是我的糖,甜甜的,可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