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您英明睿智,明察秋毫,想必也不会怪罪这些无辜百姓。
还望大人对百姓们宽宏大量,宽恕他们的过错。”
换做以前,县令定是将带头闹事的抓起来严惩不贷,可如今太子就在旁边,自己绝对要表现出爱民如子的胸怀,于是他大手一挥:
“我身为父母官,怎么会怪罪善良百姓,你们都起来吧。”
县令和衙役们原谅了百姓,可百姓得到原谅后,愧疚更重。
他们低垂着头,不敢看县令和衙役,脸上满是自责懊悔。
有人紧咬嘴唇快咬出血,有人双手颤抖无法平静,还有人眼眶泛红,泪在打转,恨不能找地缝钻,深知冲动愚昧带来伤害,愧疚如巨石压心难以释怀。
心里更有惧怕,若是县令也转头找后账,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。
归根究底,这件事更应该怪罪的就是王老夫人这个始作俑者。
只见一位身材壮实的百姓,眉头紧皱,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,他抬起粗壮的手指,直直地指向王老夫人,满脸怒容,语气愤懑地说道:
“瞧瞧这口无遮拦的老太太,我算是看明白了,她刚刚那副可怜巴巴、哭哭啼啼的模样,压根就是装出来糊弄咱们的。
说不定她就是存了坏心,故意要诬陷王员外。
咱们也真是傻,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给骗了,差一点就犯下大错,诬陷了好人。”
王老夫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,此刻竟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,嘴角高高翘起,眼中闪烁着狡黠而又张狂的光芒,她双手叉腰,扯着嗓子大声说道:
“哈哈,对呀,我就是装的。
我就是蓄意要利用你们这群头脑简单的蠢货,来替我儿子报仇。
我儿子和孙子们死得凄惨无比,虽说我那儿子作恶多端是罪有应得,可我那几个孙子们确是死的无辜。”
王老夫人那张原本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此刻已然完全扭曲变形,她瞪大了双眼,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,颤抖不止的手指犹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地指向王员外,声嘶力竭地疯狂吼道: